,已经很努力不在第一次会面的人面前流露出心中的厌烦,可是很难,他控制不住微微蹙起的眉头。
“婚姻啊!你刚才说你不适合。”她提醒他,看来这男人快被逼疯了。
“我怎么可能试过婚姻?如果试过,我就不可能被架来这儿了,我妈死也不会让我有试过还放弃的机会。而且我了解自己,学理工的我对于分析比谁都拿手,受不了浪费时间去约会,受不了女人一天找不到我就狂拨手机说我不陪她,受不了每个节日都要送花、送礼物给女人,受不了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人……更别提小孩了!小孩要是哭,我可能会拿酒灌昏他。”
很好!丁曦宁以赏识的眼光看着他。原来这个男人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刚刚的不积极态度只是不爽他家人的逼迫。
而这小小的宣泄也让她看出他的霸气,当然,说霸气是客气,严格说来,他根本还不知道如何爱人,未来是来得很快的,也许不多时,哭哭啼啼的是这个男人也说不定。
她依然保持笑容,并不想在此时帮他上“女人是强者”的大女人主义课程,极有耐性的开口,“不瞒你说,你若是给我们机会,我们也许可以找个不哭哭啼啼、不狂拨你的手机、不急着想生小孩的女人给你。”
小孩!他像是惊醒,拍了下额头,“噢,你千万别告诉我妈我会给小孩灌酒……她若知道我哥那个小孩昏睡半天是我干的好事……”
第一次,丁曦宁在面对客户时逸出清朗的笑声。
王继青虽然尴尬,但也稍稍卸下心防,“你刚才说什么不哭哭啼啼的女人?”
“呵……嗯……”她清了清喉咙。糟糕,竟然失控了。“我说帮你找个不哭哭啼啼、不用送花、不急着生小孩的女人。”
他的身子往后靠向椅背,无力的叹口气,缓缓的摇头,“说实在的,我不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但是我要特别重申,这很难,你知道,女人一开始也许还能保持理智,她可以体谅、可以贴心、可以事事忍让,不计较我的粗心,一旦知道她的男友在和她吃牛排时还想着计算机程序,或者三次约会有两次爽约,她就疯了,会觉得她不是我的真命天女,要不然她应该比程序重要、应该比工作重要,而我没有如此对待她,代表我不爱她。你知道吗?女人这个时候的逻辑能力比任何哲学家都高段,她的什么什么同理可证简直让我头皮发麻。”
看着他痛苦的脸色,丁曦宁真的很想放他一条生路,因为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是……
“也许你不相信,几天前我面对另一个新的客户,她也是这样告诉我,她受不了约会,受不了男人死缠烂打,受不了男人哭哭啼啼,更受不了娶她进门就等着抱孩子,也许……”
王继青深思的看了丁曦宁一眼,“你说的人……是女的?”
她微微挑起一边眉头,像是在问:你有兴趣了?
没错,他是有点兴趣,虽然目前分不出来究竟是有兴趣和这位丁小姐聊天,还是对她所说的那个女会员有兴趣。
他们相视一笑,慢慢的建立起默契。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遇到的机会比你还要多?”丁曦宁专业又不失礼的问。
“我想……我要分析一下……”
她毫不掩饰,逸出银铃般的笑声。
王妈妈推开会客室的门,端着咖啡杯走进来时,看见、听见的就是儿子很久不见的笑容与笑声,这些日子来,她只要和他提婚事,他必定摆出臭脸,她都不知道多久没看见儿子的笑容,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她望向丁曦宁。
“还是丁小姐有办法,我这个儿子啊,外人看他像是一尊神,我看他呀,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
丁曦宁收敛笑容。眼前这尊神实在不应该到这儿来,为何过去几年没有女人将他俘虏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