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用手捂住腰间的伤口,抽了口气。
对方问“你还好吗?你需要我留口信给他吗?”
“谢谢你,我稍后再打过来,祝您愉快”
“好的,我会告诉他你打过电话”
她挂了电话,鹦鹉站在她身后,问“钱什么时候能送来?”
“他不在家,要晚一点”
鹦鹉皱起眉头,手钳着她的手臂,劲越使越大“你该不会想耍什么花招吧”
“你的刀划的口子还在流血呢,我怎么敢”
“知道就好,什么能联系到?”
“晚上,他在山上过夜”
“再信你一回”
晚上九点半,鹦鹉再次将她从集装箱里拉出来,上了摩托车。这一次不知要去往哪里,开了很久。到了一家破旧的两层小楼前。
他将她领进去,屋里的男女纷纷抬起头。
他拖着她的胳膊往里屋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部电话。
她数天没有洗澡,蓬头垢面,浑身发痒。
拨通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起来。“秋雨”
孟秋雨听到这声呼唤,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她用英文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边沉默了半晌“你有什么麻烦?”
她压制着自己快要破喉而出的哽咽,点了点头“是的”
“你在哪里?”
“。。。。。。”
秋雨在恐惧和黑暗中不知又等待了多久,直到有人将门打开。
鹦鹉站在门口向她招了招手“出来”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外面阳光大好,眼睛一时无法适应明亮的太阳,她伸出手挡了挡。
她跟着鹦鹉绕了几个路口,在一间简陋的木板房前停下,房前种了几棵芭蕉树。绿油油的大芭蕉叶像巨大的扇子在风里摇摆。树下有七八个挎着长步枪的年轻男人。有的站着,有的盘腿坐在地下吃米粉。见到这女人,不怀善意的眼睛像豹子一般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鹦鹉推开门,说“你等的人到了,赶紧让他把钱拿来,说什么鸟语我们听不懂”
然后她看见了陈彦邦,他穿着长T恤,外面还罩着滑雪衫,眼眶乌青,但面上刮得干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他原本窝在藤椅里,抱着胳膊,左手支着下巴。见她进来,将手放了下来,两手分开,放在扶手上,坐直了身子。他看了看她,然后将身边的椅子推了过去:“坐下吧”
鹦鹉走进来,说“钱,你放哪里了?”
示意秋雨说给他听。秋雨明白他为何执意要用英语对话。其一,让他明白他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其二,在翻译的过程中,争取一些时间。
他回应“钱放在宾馆的保险柜里了。你知道,这里治安不太好,我不敢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
秋雨说给鹦鹉听。鹦鹉绷得紧紧的脸慢慢笑了起来:“你别以为我傻,我要是跟你去,宾馆里一定早埋伏好了人,我一去,就是瓮中捉鳖”
他从腰间抽出刀,抵在孟秋雨脖子上:“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再说一遍,不要耍花样,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拿钱,什么放人,再拖延时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陈彦邦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用手推开他顶在秋雨脖子上的刀:“小心点儿你的刀,伤了她,没有人能给我们做翻译了,秋雨,你告诉他,带我们到市中心,要人多的地方。让他们在那里等着,我去宾馆拿东西”
鹦鹉听了这个打算,摸了摸下巴,走出去跟外面的人商量了一阵,同意了。
共有四个男人带着陈彦邦和秋雨,开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