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他问:“是怎么弄的?”
秋雨疲惫的笑了笑“削苹果没削好啊,手笨”
关鹤知道,秋雨这是不想说。他捧住秋雨的头,将自己的额头顶在她的额前,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他没有说话,良久,在秋雨的额前吻了一下。说“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让医生联系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这个电话的意义非同小可。这个电话划清了秋雨与陈彦邦的界线。秋雨旗帜鲜明的倒向了自己这一方。
到了晚上,关鹤向院方借了张折叠床,睡在她病床旁边。
同病床的日本女人略感惊讶“你晚上还要呆在这里吗?“
关鹤点了点头说“是啊,晚上万一她需要我帮忙;也方便”
女人说“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但是,晚上可以叫护工,你可以回去好好睡觉”
关鹤试好水温,拿出毛巾“没有关系,我白天睡了好几个小时,晚上不用睡”说完缓缓拉上帘子。
秋雨躺在病床上,抱怨“我要多久才能下床啊?背疼得不得了”
关鹤帮她侧过身,手掌曲起来,轻轻从肩头往下拍“我帮你活活血,躺着确实不舒服,你稍微忍一下”
拍了背部说“我先替你擦擦吧,一会给你揉揉腿”
秋雨说:“我手能动,你把盆子帮我端过来一下就可以了”
他又替她将盆子端过来,从抽屉里拿出个小镜子举到她前面。
她笑了“你还买了镜子?”
“嗯,家里的镜子都太大,卸不下来,我就买了个小的”
秋雨擦完脸,扭扭捏捏的说“你能站到帘子外面一会儿吗?我擦擦身上”
关鹤忙退出去。脸上绯红一片。
旁边病边上的女人已经熄了顶灯和床头灯,准备睡觉了。
关鹤走到窗边,住院区的灯光渐次熄灭,只有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立在路边。他拉上窗帘。
等秋雨弄完,关鹤又坐到床尾替她捏了捏未伤的左腿,替她盖好被子。两人才睡下。
才有了蒙蒙睡意,有人轻轻的敲病房门。关鹤轻轻从折叠床上起来,隔着门问“是谁?”
门外面说“我是晚上的当班护士,请打开门,要给病人打消炎针和骨肽”
关鹤打开门,门口站着个娇小的护士,手里拿了个托盘,盘子里整齐着放着要注射的药物。
她熟练的划掉玻璃瓶帽,调药水,关鹤将小药瓶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又交待护士,“麻烦你,请换最小的针头,她刚刚睡着”
孟秋雨在千代医院住了二十一天院,关鹤也在医院里陪足了二十一天。出院时,两人都瘦了一圈。
这天从医院回来,关鹤扶着她,在门口下了车,屋子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扫,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将她送到她自己的屋子里。里里外外的打扫,擦桌子椅子,连窗玻璃都用报纸擦了一遍。忙得差不多了,坐在床上说“这一顿就随便吃点儿吧,行吗?我下去打包一些吃的,你想吃点儿什么?”
“嗯,可以,你看着买吧”
这二十几天来,他回过自己的屋子几次,把脏衣服拿回来清洗。他把这一次拎回来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打开盖子往里倒洗衣粉,背后有人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关桑”
他惊得猛的回头,来人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此人曾经力邀他入日本籍。
关鹤定了定心绪,问“你们,可以让我出境了吗?”
“可以,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但是,您真的不愿意再考虑考虑留在日本的事吗?我们能替你办妥所有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