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模样,一口怒气始终盘旋在胸口,忍不住怒声质问:
“你确定是明月山庄所做的?”
躺在床榻上的陈昆,忍着痛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若不细听,还真听不清楚。
“一……定……是……的。”
他还记得那日在翠明湖上,嘲笑完上官痕的傻妻后,没多久船就沉了,所幸有其它船只实时发现,这才救了他们。
在他一身湿淋淋地靠岸,返家途中,却被一名蒙面人给狠狠地痛揍一顿,那力道之狠,让他以为自己会被活活给打死!
他现在虽然是没死成,可也只剩下半条命,只能躺在床上呻吟。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蒙面人的真面目,可他猜想那人一定是上官痕派来的,不然事情怎会那么凑巧,就连沉船那件事,也一定是他所为。
“跟你说过几次了,叫你别惹明月山庄的人,你就是不听,上回被揍了一顿,这回更是只剩下半条命了。”
陈老爷气恼地叹了口气,儿子是他生的,他当然知道他的德性,可毕竟是自己的独子,犯了再大的错,也舍不得太过苛责。
“爹……大夫……还……要多久……才会来?”
陈昆每说一个字,就会牵动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快了,城内的医馆药誧全是明月山庄所开设的,他们都不愿意来为你看伤势,只得到城外去请了,最快也得今晚才会到。”
陈老爷说到这事,就火冒三丈!
上官痕摆明了要和陈府作对,逼得他们只得到城外去请大夫,这一来一往只怕会更加拖延儿子的伤势。
“上官痕,这笔帐我们陈府就记下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全数奉还的!”陈老爷心疼地瞧着不时发出痛吟声的爱子,愤恨地低语。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就看你敢不敢。”
一道特意压抑的模糊声,从窗棂外响起,接着纸窗外映照出一条人影来。
“是谁?”
陈老爷低喝,暗自惊慌方才的话被听见,就不知来人是友还是敌。
“你别管我是谁,我再问一次,如果我给你们机会,你们敢不敢下手?”
模糊难辨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显而易见,对方并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身分。
陈老爷沉吟了会儿,暗自估量了眼前的情形,豁出去地道:
“阁下请说。”
“明天上官痕兄妹会出山庄一趟,你们可以……”
清晨,曙光乍现,空气带着沁凉的冷意。
上官痕早已穿戴整齐,坐在床畔打量着好梦正酣的人儿,唇畔噙着一抹宠溺,考虑了会儿,决定放弃叫醒她。这几天难得她心情转好,又恢复往日无忧的笑靥,但仍是排斥出庄,只肯待在庄内,他知道她的心结仍未打开,也许再过些时候会好些吧。
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不舍地起身,叮咛着两位丫鬟,这才离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水莲逐渐转醒,习惯性地找寻身旁的人。
“相公?”
几乎是她一出声,房门外候着的两位丫鬟即进入房内,开始伺候她梳洗。
“夫人,庄主和小姐有事出去了,大概要晌午过后才会回来。庄主有交代,你先用膳,千万别等他。”
小梅边服侍她穿上一套鹅黄衫裙,再替她梳理一头青丝,满意地看着铜镜中映照出的人。
夫人看来娇嫩可人,我见犹怜,也难怪庄主会那么宠爱了。
“是啊,夫人可别又等庄主不吃饭,到时可会害我们被骂喔。”
春花知道夫人傻是傻,可只要用对了和她沟通的方法,会发觉她其实傻得很可爱,进而真心喜欢上她。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