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显心是也挺担心的,虽然说三方联手,几十万大军横压八州,但对王画诡异的战绩来说,他还是心中忐忑不安。而且胜利还好,如果失败,这二十多万人马也象柯赞热九万大军一样全军覆没,那对唐朝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灾难。
张仁愿没有回答,如果失败后,那个深宫中的女人一定会对他怨恨无比,你有本事,为什么不向朝廷主动请兵,却坐看朝廷几十万大军的覆没?能将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因此他没有答话,让老唐回答。反正老唐现在七死八活的,怎么领兵打仗?
但老唐还是想了想,虽然王画封锁了八州,可依然得到一些有限的情报,因此将这些情报在脑海里汇聚一起,理了理,才答道:“宗总管此次行动未必能获得成功?”
老唐颤巍巍的声音不大,可就这一声,整个朝堂立即安静下来。
李显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首先看血营的兵力分布。血营七军四旅,正规军近九万人,加上五万预备队。兰州会战没有打响,但看看东北方向,常总管已经在奏折上提供了许多情报。木柯岭那种用水泥砌成的古怪建筑,虽然象一头拦路虎,可因为没有大寨,人数不会很多,顶多七八千人。银州驻扎着孔黑闼一万摇光军。这是防御突厥人入侵的。”
尽管他心中隐隐猜测到朝廷与突厥人搭成了某些协议,还是用了入侵二字。这个协议他不知道,但一定充满了丧权辱国的内容。
“兵力上摇光军处于绝对的劣势,军事眼光孔黑闼也远不如默啜,但孔黑闼有多次与突厥人交手的经验,同时他的任务只是防守,可以利用城墙之险。居于劣势,但不居于危势。一万人足矣。默啜本人游移不定,他是坐山观虎斗,以便用最小的损失捞取得最大的好处。有了一万摇光军分守一侧,默啜眼下战意不浓,灵州城高大难攻。那么叛将乌可利的开阳军就可以抽出一部分兵力。用这个兵力在木柯岭作防御足足有余。那么在盐州的玉衡军到了哪里去了?”
说完了,他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直线,从盐州扑向南河套,向曹岑两万军队扑了过去。
虽然说一万人,可曹岑也不过只有两万人。对现在的血营来说,一比二的比例,足以一战。
只是一条直线,许多大臣都开始抽起冷气来。
李显叫道:“立即送信给曹岑。”
送个屁信,就是有电话,直接一二三拨过去,宗楚客这封奏折到了洛阳已经数天过去,南河套之战早就结束了。有可能兰州会战早就到了决定生死的时候。
但急昏了头的李显还是写了诏书,送给曹岑与常元楷。
老唐也不急,坐在哪里不语。
李显看到钦差离开了,才转过头来看着老唐说道:“唐卿,继续。”
唐休璟指着地图继续说道:“再看会州,虽然郭总管行军作战多年,可是会州有城墙之险,还有乌兰关与会宁关,两关如同二鬼拍门,拱卫着会州的安全。郭总管想一时半会将会州城拿下,也不大可能。况且他面对的血营将士,战斗力强悍,战斗经验更丰富。说不定可以从天权军中抽去一部分兵力。再看南方。南方有吐蕃人,但因为鄯县县城一战,血营赢得很干净,损耗不大。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血营只出动了天璇军与二旅,以及一些民兵。战斗力最强悍的天枢军到了哪里去了?”
也不是如此,他同样看出老郭对与王画决战,没有下决心,不过因为个人与郭元振的友情,他没有点破。
说到这里,他在黄河上画了一条箭头,那是代表着宗楚客派出大军渡过黄河的。但画完后没有停下来,再次从黄河中间划了一条粗线,将这个箭头一截为二,在河西标出了天枢军与天矶军,还有二旅。
然后说到:“前方的事臣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