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不群快速地梭巡里头,随即走向柜台,直视着正在算帐的二掌柜。
“老板在竹园里。”二掌柜一抬眼,随即摆上讨好的笑。“不知道韦爵爷有什么吩咐?”
哇,韦爵爷身着朝服,看来好似才自朝堂回来而已。
真没想到老板和韦爵爷的交情竟好到这种地步,人家不但一下朝便赶来看他,还三番两次在后院过夜。
“没什么事。”韦不群摆了摆手,随即打算往前走。
二掌柜见状,赶紧抢先一步挡着他。“韦爵爷,老板正与人谈事,现下不方面见你啊。”哎呀,动作这么快,要不是他眼明手快的话,岂不是要教他给长驱直入了?
韦不群微挑起眉,“你家老板与人谈事又怎么样?”他哪一回没打扰过,再说,有哪一个人比他重要?
每回只要他来,观之岂会不立即放开手边的事?
“这人非比寻常。”二掌柜偷偷将他拉到一旁,闪避着从座位上所投射过来的异样热情目光。
“哦?”韦不群玻�鹧郏�澳俏腋�没嵋换嵴馊瞬豢伞!�
有这么一号重要的人物?怎么他识得他三年了,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不成,老板交代过,即使是韦爵爷来了,也非要将您挡下不可。”所以说,他是拼尽浑身的气力也非阻止他不可。
韦不群深拢眉头。“那人到底是谁?”语气有些不善。
何时观之身边出现了比他还重要的人了?难不成是趁他走了一趟江南?
“那人是老板的胞兄。”二掌柜附在他的耳边小小声地说,一双贼眼不忘四处张望,就怕有人偷听了他的第一手消息。
“啊!”韦不群一愣,算是认同了。既然是观之的胞兄,他自然是比不过了;再者观之每一个哥哥,除了大哥以外,其他全都长得一脸阴狠,教人一见就怕……不过他是不怕,但也不知怎地,老觉得他二哥对他有敌意。
“对了,是哪一位兄长?”倘若来的是晁家老大,或许他还可以去打声呼。
“好似是……”呃,老板的兄长难得来上一趟,通常走得较勤的是经营票号的晁家大少,但今儿个来的那一位……
“长什么模样?”瞧他形容不出个所以然,韦不群索性给了个题。
“挺好看的。”
“废话,观之长得不差,他的兄长自然也不会太差。”啐,这是打哪里找来的没用二掌柜,就连形容长相都不会,光拿好看二字便想要打发他?“会不会觉得那人有点小阴险的感觉?”
“啊啊,是了,就如韦爵爷所说的,那人瞧上去不像个正派人士。”二掌柜蓦地击掌称是。
闻言,韦不群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看来今儿个来得不凑巧,竟然会碰上难得上京城的晁家老二……他不如在这里等会儿好了,省得与他照面,惹他不快,到时不知道又要拿什么话激他。
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这晁家老二,教他每回见着他便不忘冷嘲热讽一番:若不是看在他是观之的兄长,他岂会这般容忍?
“还是请韦爵爷在这里暂歇一会儿,喝口凉茶,等老板同他兄长谈完。”二掌柜机伶地为他张罗凉茶,将他请上一旁特地为他保留的雅座,随即为他斟上一杯。
韦不群接过凉茶,啜饮了一口,敛眸思忖着,晁家老二向来不喜上京城,怎会突然跑来,而且还是有事与观之商谈?搞得这般神秘,不知道他到底是同观之谈了些什么?
“那个、那个……”
“啰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耳边聒噪的声音打断韦不群的思绪,他不禁没好气地低咆一声。
“听说韦爵爷这二日都是睡在后院?”二掌柜问得小心翼翼。
“那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