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未见史迁来,怕他睡过头,便来此处找他。谁知拍了半天门,他也不应。我知他脾气,既与我约好,即便无法出行,也必会知会我一声,断不会陌名地消失。我见他家窗户微开,便打开跳了进去,谁知道……”说到此处,李准脸上又现激动的神色。
“当时他便已死了吗?”
“是,公子,我见他趴在床上,身上带血,心知不妙,便上前查看,我探过他的鼻息,确是已死,身子已冰冷,怕是死了不少时候了。后来听吴大夫说,史迁是昨日夜里被害的。”
“你昨日见他时,他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李准摇头道:“没有,绝计没有。公子回来后,史兄弟很是高兴,与我喝了不少酒呢。”
叶白宣点点头,道:“好,情况我已了解,你先下去休息一下,我若有问题,便去找你。若是你再想起什么,记得要来告诉我。”
李准点头答应,转身出了门。却也未走远,与一帮兄弟待在院子里,听候吩咐。
江篱与那史迁也是相识的,眼下见他死在自己屋子里,未免会有些难过。只是她一个外人,关系太过敏感,站在一边也插不上话,只得看叶白宣在那里与人说话,忙成一团。
叶白宣问完李准,又与四水爷说了几句话,一时之间,也商量不出个对策来。他见江篱站在一边无事可做,便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情,我来处理。”
江篱却是摇头,未发一言,只是笑笑。
叶白宣走出屋子,向着院子里的兄弟道:“众位兄弟,昨日夜里,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仔细想一想,若是有,便来告诉我。”
众人听了他的话,皆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有一脸色稍黑的男子,上前对叶白宣道:“公子,我便住在史兄弟家隔壁。昨日夜里风大,我起身来解手时,似乎看到一个黑影闪过了史兄弟房里。不过,不知是人还是猫什么的。”
“那你有听到他房里传出什么响动吗?”
黑脸男子想了想,摇头道:“我那时睡意正浓,没仔细留意,或许有响动我却没听到。公子,我真是该死,若我当时上前查看一番,或许史兄弟就不会……”
叶白宣打断他的话,安慰道:“这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那人的功夫看来不弱,你昨日若贸然上前,只怕今日死的,便不止史兄弟一人了。”
那人听了叶白宣的安慰,心情显得稍好一些,退了下去,不再言语。
叶白宣见无人再上前来说什么,心里默默盘算。这人不知是谷中之人,还是从外面而来。他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看起来颇为头痛。
高升强站在叶白宣身后,小声提醒他道:“公子,你该问问,是否有人与史迁结了私怨。”
叶白宣皱眉道:“谷中兄弟向来相亲相爱,便是平日里吵上几句,也断不会行此杀人之举。”
高升强也觉自己失言,忙道:“公子说的是,只是……”
他们两人的对话,被离得近的几个人给听了去,其中一个头扎黑巾的男子大声道:“公子,若是如此说来,只怕杀史兄弟的人,是从谷外而来。”
叶白宣还未接话,院内众人已是互相交头接耳起来。不多时,便见一旁的四水爷清了清嗓子道:“公子,若真如此,在座有一人,便有极大嫌疑。”
他这话一出,正说中了众人的心思,在场所有之人,皆将目光投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叶白宣见他们如此,不禁跟着一同望去,那个人,便是昨日刚来梨潇谷的江篱。
连环案
史迁突然死在自己的屋内,江篱竟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场上的气氛顿时风云大变,原先便对江篱无好感的一群人,此时更是气愤难耐,说着一些煽动性的话,将矛头直指江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