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冷眼看著周遭的世界。什么内向啊自闭啊都只是他的伪装。也许他以前的坚强都是假装的,又也许他刚才只是故意露出受害者的表情博取同情,但是不管怎么样,理智控制不住想好好安慰他的心情。
把他送回租来的小公寓,才开始检查他的“伤势”——用作业本可以把人打伤吗?
端木青涓坐在床上,仰著头,乖乖地让她拨开他的头发检查。当然不会有任何的伤口,事实上一点淤青都没有。但是拨开黑色的刘海,少年白皙的额头、脸颊和颈项就一起暴露在眼前。
吞唾沫。
脸上有些发烫呢。
“你在学校为什么不说话呢?”千鹤问他,“上次见面的时候明明这么会说的样子。”他在学校的样子比一年前初次见面时更加寡言。
“我只和喜欢的人说话。”少年把头靠在她的腰侧,动作甚是亲昵,语气却很冷淡。
喜……喜……喜欢?似乎听到了很了不起的话呢。千鹤觉得整个脸都燃烧起来。
“人家打你你怎么不躲呢?”千鹤努力地转换话题。
“因为我知道千鹤会来救我啊。”端木青涓侧过头,看到她红透了的脸,带点恶作剧地回答。
“那……是因为我是姐姐啊。喂!你自己坐好!”少年像小猫一样用头在她的校服外套上蹭来蹭去,真的是好暧昧哦。即使是一年之前一起生活的那一个月,也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千鹤很没志气地把他推开。完蛋了!怎么办呢?现在只想好好地把眼前少年拥在怀中呢。真的是罪恶,难道自己也变成花痴了吗?(夏子:你那个“也”是什么意思?)
“我要回去了。”可耻啊,每次都只有逃走的分。
“不要好不好?”端木青涓摇摇她的手,小狗般的大眼睛有些湿润,“我一个人会怕。”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脸上,终于明白夏子为什么爱流鼻血了。神哪,保佑我的理智不会消失吧。
像见到鬼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吸气,但好像再多的氧气也没办法让血液的流动速度缓下来。心里想的是快点离开,脚却定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
“哈哈哈哈哈。”端木青涓终于忍不住了,恶作剧的笑声倾泻出来,再没有一点可怜的样子。少年脸上的表情除了得意就是揶揄。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千鹤呆呆地看著少年笑得前俯后仰的模样,只觉得心脏突然之间被割了一道口子,没有血滴下来,却痛得想要流泪。
一切都只是报复,报复他一年前对他的拒绝。
脸色由绯红慢慢地变为死一般的白,垂在一边的手握成拳,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感觉不出来了。早就该知道那些软弱只是伪装啊,但还是被诱惑著去相信。
被彻底地戏弄了啊。
宗方千鹤,你聪明一世也有今天!
“罢了罢了,算是一年前的报应好了。”喃喃地说著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语,宗方千鹤摇摇晃晃地冲下楼去,不去管那个还在继续笑的可恶的人。那种可以使人麻木的痛袭遍全身,但是没有任何的渠道让它发泄出来,眼眶干涩到她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呢?不过是被欺骗而已,不是早已经学会不去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吗?自己原来还是这么天真呢。
那样的心痛,是因为已经心动的关系吧。
“宗方千鹤!你不要一个劲儿的脸红脸白好不好!”夏子受不了她诡异的表情了。这可是她牺牲了和洋治的约会才挤出来的时间,如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说什么?”
“说你和那个端木青涓是什么关系啊。好歹我昨天还帮你善后,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太不够朋友了。”虽然千鹤的很多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