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向觪,都怪他老把我关着不让出去,他要负责。
母亲又向觪问起一路上各种细节,有没有生病,住的好不好,可有遇到危险……
觪仔细地回答,说到我的时候,没有提我的劣迹,只说姮很乖,一直很听话。我心里点头,还算够义气。
用膳的时候,父亲竟然来了。
难得只有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吃饭,我简直觉得受宠若惊。父亲心情格外的好,满面春风,平时总是微微皱起的眉头完全展开,居然看着觉得平易近人许多。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母亲的笑容竟也不像过去那样公式化,而带上了些暖意。
我看着父亲,发现他的五官其实长得很俊秀,只不过,上位者老是要保持着波澜不惊的仪容,才让人感到板板的。现在看着他和善地微笑,我不禁想,父亲年轻时,大概也和觪一样是个翩翩君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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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姆丘和两个身边的寺人整理我带回来的行李。这次出去,收获了不少东西回来,大都是在王姒和卫国那里得来的,首饰、器具、衣物什么都有,打了好几个包袱,清出来,堆得跟小山一样。
这时,母亲来看我,见到这些礼物,微笑着走过去看。
玩赏了几件精巧的小玉饰后,她拿起一只小匣,打开,里面正放着云形翠玉笄。她把玉笄取出,仔细地观看,问我:“此笄从何而来?”
我说:“乃王姒初次召见时所赐。”
“哦?”母亲显出微讶之色,看向玉笄,似有所思。
片刻后,她将玉笄放回匣子,嘱咐丘收好。又拿起一套精致的礼服,问这也是王姒所赐?我说是。她把衣裳分别挂在我身上比试,只见宽宽地大出了一号。母亲笑道:“王姒想得倒是长远,姮两三年后的衣服都赐下了。”
的确,王姒下面的人也太粗心了些,那么漂亮的衣服,可惜都要拿去压箱底。
母亲像是想起什么,让随人拿来一个的小皮袋,鼓鼓的。她对我说:“几日前使者来传简书,捎上此物,说是晋国来的,要交与你,我便一直收着,等你回来。”
晋国?我的心一动,难道是燮?
心扑扑地跳起来,我接过口袋,圆鼓鼓的,有些沉。往袋口上看,只见绳结处用青泥封着,清晰的印着一个龙头图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果然是燮寄来的!
那天要回宾馆的时候,我要他给我寄信。燮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信件混杂,若是被别人拆阅了怎么办?这倒是个问题啊,我们之间的关系目前是要保密的。我想起后世的方法,用青膏泥封在绳结上,盖上印章,要想查看必须把封泥拿掉,这样就可以保证文书不会被别人偷看。
我把想法说给燮听,他略一思索,惊叹地看着我,说此法甚妙,姮真聪明。我不好意思地说这没什么。
他又微微皱眉,说,不过,印章是什么?
我倒,这年代还没有印章啊。而且,大咧咧地在封泥上写自己的名字似乎也不妥。于是对他说,印章就是我们的玉佩,他用龙形佩,我用凤形佩,拿到手上一目了然,也不怕被人知道。
燮点头,笑笑说,好。
没想到这么快,我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口袋,高兴得合不拢嘴,热情地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
母亲莫明其妙,疑惑地问我:“何人致信?”
虽然很想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读信,但还是先跟她说清楚吧。
我示意地看看周围,母亲让旁人退下,转向我道:“现在可以说了?”
笑嘻嘻地在她身旁坐下,说:“母亲可知燮父?”
母亲想想,说:“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