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将她搂得更紧。
两人的温馨交流,却看傻了对面的那对夫妇。尤其是萧宇飞,几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站在他对面,这个笑得妩媚、明艳照人的少妇,真的是那沉默寡言,即使偶尔展颜,眼底也总是带愁的关若月?
变化好大啊!因为她身边这个看起来蛮力如牛的男人?
当然,天性儒雅的萧宇飞是绝不会把这样的想法直接说出口的,首先开口的,反而是关若月。
她轻轻捏了捏雷拓的手,与他交换一个眼神,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雷拓的眼中立刻闪过了然,点了点头。
关若月随即把目光转向秦明月,不卑不亢地说道:“少王妃,民女斗瞻……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秦明月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丝类似警戒的神色,她打量了关若月片刻,微微眯起了凤眼,才终于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离开堤岸往湖边走去来到较为僻静的地方,秦明月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冷硬地开口: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少王妃,若月有一事相求。”
“哦?”秦明月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你说。”
“少王妃或许知道,当年我爹被指控私通蛮王,大理寺始终未曾找到过确凿的证据。”关若月斟酌片刻后,缓缓说道。
秦明月点了点头。“这事我的确略知一二,当年将关尚书定罪的理由,是'虽无实据,诉者有因'吧?”
平心而论,在那件事上她并不认同父亲的做法。说人家若没有犯罪,就不会平白无故地被告密,岂不是和当年秦桧丢给岳飞的“莫须有”异曲同工?
关若月眼中隐隐含泪,语声有些哽咽了。“家父已经去世三年有余,是否能挽回清誉,对他老人家或许不再重要。可是身为子女,不能对父亲在天之灵香火供奉,总是心中难安……”
她顿了顿,敛袖深深地施了一礼。
“所以,民女斗胆,恳请少王妃在皇上和宰相大人面前美言几句,重新审视当年的案件,若无确凿罪证,还望能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秦明月并没有犹豫太久便同意了。“可以,这事我会替你办妥。”
“多谢少王妃。”关若月盈盈拜谢。
秦明月盯著她的脸,似乎想要找出一丝昔日的影子,找出她记忆中那个冷淡疏远、满腹幽怨的关若月。可是,她没有找到,眼前这个神态安详的少妇,和她记忆中落魄的高贵少女,简直有若天壤之别。
不经意地,她脱口而出:“你嫁人了。”这句话虽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神情中却流露出怀疑。
关若月对她突然冒出的话有些讶异,可是抬眼望向堤岸上雷拓高大的身影,却立刻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是的。”
“你……甘愿?”秦明月顺著她的目光望去,皱了皱眉头,无法想像文气端庄的关若月,为何竟会眷恋那长得人高马大、其貌不扬的鲁男子。
关若月一眼就看出对方在想什么,她的眼神一闪,朱唇微启,想要告诉眼前精明干练的平治少王妃,这一次她看走眼了。
想要告诉她,雷拓的长相在别人眼中或许凶恶,可是,却是个文武双修、温柔体贴的奇男子。
想告诉她,根本没有什么甘愿或屈就。他教她辨识草药,陪她下棋聊天,爱她、宠她,处处都让她觉得,自己被珍惜地捧在掌心……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来。眼神微闪,关若月温柔地笑了,轻轻地说道:“他待我很好。”
早就无意再和对方争什么,所以她和雷拓之间的一切,她又何必说,秦明月又何必知道?
秦明月无言了,望著关若月温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