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殞面無表情道:「我方才正在考慮要不要調走同塵,換個人跟著我,這個沒眼力見的玩意兒!」
祁褚當然知道他是開玩笑,哈哈一笑道:「那你把他調過來伺候我,同塵比黛秋有眼力見兒,每次去宮外,只要他跟著我,我總能一分錢不花就痛痛快快玩一場,真是個行走的錢袋子。」
謝殞今天早上終於得到了完整的小陛下,眼下正是占有欲爆棚的時候,聞言淡淡道:「如此說同塵更不能留了,拿著我的錢討好我的男人,其心可誅!」
祁褚佯裝恍然大悟道:「原本我就只是看上了他的錢,沒想到這錢竟然你的,這位小郎君,我宣布從今以後我看上你的錢啦!」
謝殞斜睨了他一眼,道:「只有錢嗎?」
祁褚認真想了想,狐疑道:「你還有其他的優點嗎?」
謝殞懶得同他說,身體力行讓他明白了自己其他的「優點」。
祁褚昨天被他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眼下又被作弄了一番,眼淚汪汪趴在床上不動了……
同塵哭唧唧,昨天晚上太師在宮裡留宿的事情周大學士肯定很快就能查到,萬一追到這裡來,看到裡面的陛下和太師,那場面一定能載入史冊。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太師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他到底要不要再喊一聲,提醒提醒他老人家?
可若是太師為此惱了他怎麼辦?
沾上小皇帝總沒好事,和光之前還不是因為小皇帝被發配去了南朝?
萬一今日惹惱了太師,他說不定就要被發配去漠北吃沙子了……
就在同塵腦內激烈鬥爭的時候,乾元殿的大門突然開了,謝殞看著哭喪著臉跪在地上的同塵,遷怒道:「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快伺候孤洗漱。」
同塵:「……」
一旁的黛秋默默遞過來一條帕子,道:「太師,擦把臉醒醒神。」
謝殞臉上微微露出滿意的神色,接過帕子擦了臉之後,才對黛秋道:「陛下這會子已經醒了,你一會兒進去伺候他沐浴,將床鋪收拾收拾。」
黛秋斂眉恭敬道:「是——」
謝殞淡然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想了什麼,又對黛秋道:「你現在去打水,孤親自動手伺候陛下。」
黛秋躬身道:「是。」
同塵道:「主子,內閣那邊?」
謝殞蹙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連個周博深都糊弄不過去,他道:「你讓周博深等等,孤一會兒去內閣找他。」
同塵今天已經惹得他家主子很不滿了,這會兒也不敢多話,趕忙道:「是,主子。」說完,他趕忙後退兩步小跑走了,若是走得晚,說不定真的會被發配邊疆。
……
謝殞走了之後,祁褚趴在床上,突然覺得一陣空虛和索然無味,方才覺得有意思的世界眼下都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變得乏善可陳……
其實他方才很不想讓謝殞走,但眼下朝政還要他一力扛著,他也不能霸占謝殞太久時間。
「唉,做個通情達理的成熟伴侶可真難。」祁褚百無聊賴地想。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他偏過頭一看,謝殞正從偏門進來,明明才見過面,但看到謝殞他依舊非常開心,祁褚激動地爬起來,卻突然牽動了身體隱秘的疼痛,摔倒在床上,頓時皺了皺眉。
謝殞三步兩步走過去,關切道:「摔疼了沒?」
祁褚顧不上疼痛,道:「你不是去內閣了嗎?怎麼回來了?」
謝殞道:「我伺候你沐浴之後再去也不遲。」說著,仔細檢查祁褚的褻衣的帶子。
祁褚道:「周大人不是在內閣等你?沐浴這種事讓黛秋來就行了,從前也都是這般。」
謝殞道:「從前是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