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进琉克勒茜的房间,西泽尔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他再也见不到到他掬在手心中呵疼备至的宝贝了。
“这就是‘意大利维纳斯’——琉克勒茜小姐的寝宫。”
雕琢华丽的床,还有天花板描述“维纳斯的诞生”浮雕,以及精心设计的一桌一椅,如梦似幻,完美得无懈可击。
看得出来西泽尔是如何眷宠着他的妹妹。
“啊,真美!”此起彼落的感叹声不绝于耳。
西泽尔轻触床四角的浮雕,英挺的容颜没有显露半点情绪。
扶桑不敢过去,耳边却听得道尔先生说道:“据说公爵十分疼爱这个艳冠群芳的妹妹,只要是她的要求,公爵甚少回绝,而‘琉克勒茜花园’,是琉克勒茜小姐十八岁那年,公爵为她所建的。”道尔先生指着放置在窗前的一只合抱着的大瓷壶,问道:“有谁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花盆?”
“纯粹观赏?”
“不会是洗澡盆吧?坐进一个窈窕美人,是绰绰有余的。”
道尔先生哈哈大笑道:“不,当然不是。这壶被命名为‘琉克勒茜之壶’,是有典故的。”他转向始终不发一言的西泽尔,问,“先生,你知道吗?”
西泽尔幽幽一笑道:“他们在孩提时候喜欢玩捉迷藏,琉克勒茜最喜欢躲进这个壶里,然后在壶的内侧刻画西泽尔与琉克勒茜的名字。直到他们长大成人,琉克勒茜仍留着这个壶,用来当画图的静物,一次一次地回忆那段时光……”
扶桑听和眼睛都红了。她看得出来西泽尔有多么怀念他的妹妹。
“天哪!”一名胖妇人拿起手帕擦拭眼角的泪,“哦,多么浪漫的故事哪!”
“可不是?”另一名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也不胜欷殻В�罢馊梦蚁肫鹞夷乔嗝分衤恚�匆丫��懒说睦习椤!�
“各位女士小姐们,请擦干你你的泪,容我说段公爵的风流韵事给你们解忧。”道尔先生压低了声音,道:“公爵有位正妻,也就是路易十二所赐婚的凡妮莎王妃。当然,能配得上范伦提诺公爵的小姐绝对是美若天仙,但是,公爵与凡妮莎王妃结婚一个月后,便被公爵送到法国去当人质,象征他对路易的效忠。”
扶桑沉不住气地小声问:“这不会是真的吧?”
西泽尔懒懒地睨了她一眼,笑容诡异。
“如果这是真的呢?”
扶桑半信半疑,继续听道尔先生讲古:“由此可知,公爵并不爱凡妮莎王妃,因为直到他死亡前,都在策动谋反。公爵惟一爱过的女人,就是‘波尔金家的玫瑰’——琉克勒茜小姐。”
“啊,这是真的吗?”一位小姐惊呼。畸恋哪!
扶桑求证似的看向西泽尔,只见他的笑容愈发诡异。
“但是,根据历史,琉克勒茜小姐一生出嫁过三次,而且都是奉兄长的命令而出嫁。”
“好奇怪!公爵不是深爱小姐吗?”
“的确如此,但是每当琉克勒茜小姐嫁往一个国家去后,公爵就会在一年内攻陷这个国家,并杀了她的丈夫,夺回她。连着三次都是如此。公爵只是利用联姻来壮大波尔金家族的势力而已。”
“后来被灭的两个国家都没有警觉公爵的野心吗?”
“知道,但两国的国君,都抵抗不了琉克勒茜的美貌。”
一个年轻女孩惊呼:“这多么像是‘潘朵拉’的神话故事呀!”
“唔。”一位中年先生自语,“如果琉克勒茜小姐是这般美丽,我想世间没有人能抗拒她的诱惑吧?”
年轻女孩又开口了:“道尔先生,公爵深爱琉克勒茜小姐,那她也爱公爵吗?”
“是的,他们相爱。”道尔先生指着房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