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不折不扣地执行。早知道大公一定会迫于压力追究此事,事先也早已说好让比尔做替罪羊的,只是没想到大公的反应这么快,战事尚未结束,就临阵换将了。
这也没有什么,等到此间事了,风声渐渐小了,再重新启用他就是,到那时,少不得要给他一份更高的官职。
冯赫尔淡淡一笑,没有多问,说道:“我们一路跋涉,已疲惫不堪,快引我等入堡,我要好好歇息一下!”
在帅府前下了马,冯赫尔将军振了振双臂,身体极度疲乏,可是他的精神却异常亢奋。如锦的前程、还有未出生的儿子,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心中是那么满足。
大厅中,中低阶将校肃立如云,衣甲齐整,冯赫尔将军满意地一笑,大步入厅,刚刚踏进大厅,他那充满阳光的脸却陡地沉了下来。
将校林立,森然不语。
他还以为这是在恭候他这位凯旋而归的大将军,但是他忽然在将军的主位上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诺曼公国军方第二号实权人物,西北王沃而德夫将军。
端坐在那儿的沃而德夫将军一身甲胄鲜明,肋下佩着一柄式样奇古的长剑,剑鞘几乎搭到了地上。
他笑嘻嘻地撑着桌子站起来,还喘着粗气。
西北王沃而德夫出现在风雷堡,这意味着什么?冯赫尔将军灿烂的心田忽然被一片阴云笼罩。
沃而德夫将军忽然笑了,他伸出两只白白胖胖的大巴掌呱唧起来。
“诸位,请欢迎冯赫尔将军凯旋归来!”
这个死胖子还在装蒜,知道他除了统兵驭将,一身斗气剑术的个人武技同样冠绝三军的人只有几位军中耆宿,冯赫尔将军恰恰就是其中之一,他当然不会被沃而德夫这副蠢重的模样所迷惑。
“空!空!空!”沃而德夫拍着双掌,可那一双肉掌发出的声音却是枯木般的空空声,这是木斗气已练至登峰造极的状态。
冯赫尔将军双眼一缩,眸子突然锐利如针。
沃而德夫的武技本不如他,可是这么些年来,他位居军界至尊,与贵族院勾心斗角、苦心巴结大公阁下、培植树立亲信,哪一件事不要时间?不要精力?而这些时间沃而德夫在哪里?
他的黄金斗气在这么多纷芸繁杂的事务中仍然练至巅峰,被他发配到西北去的沃而德夫呢?他已经超越了他自已的巅峰。
十七年前,沃而德夫惨败在冯赫尔手下。十七年后的今天,如果再次交手,结果如何?
个人武技的较量上即便败了,那也没有什么。问题是,官场仕途一旦败了,他还有翻身的机会么?
缓缓环顾四周,那些军官的面孔还是很熟悉,可是他们的眼神是那么陌生。
冯赫尔知道,他,已经败了,在他以为已经获得了最终胜利的进候,一败涂地……
……
巴托的雪茄一根接一根的抽,听着手下人进进出出的报告,他还不时苦恼地揪着头发,好象要把他自已从地上连根拔起来似的。
其他的大亨们都派了人紧盯着他,即便心中已经有了揣测,他们还是想得到最确实的情报。不过谁都知道“幸运小子”巴托这回算是完了,他手里还有大量的公债,谁叫他是承包商呢?
所以别人一边悲愤地抢卖,算计着每卖出一份要赔多少钱,一边在心里产生一种恶意的快感,至少比起即将破产的巴托,他还算是幸运的。
抛售已经变成了恐慌,人在猛然失去理智的时候,跟随别人的行为就成了一种自我强制性行为。就算有人本来认为诺曼公国不会那么快溃败,即便冯赫尔将军战死,公国也未必因此覆亡的人,也因为周围气氛的影响而变的绝望起来。
每个人都不再把他们手中的公债当成还值一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