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不好了。”
“没什么忌讳的,大夫说了,大太太思虑过重,需要静心养病罢了。”
思虑过重,需要静心,那就是受不得刺激咯!候婉云心里头默默盘算。
候婉云在门口下轿子,又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进了屋。
屋里头,顾晚晴在贵妃榻上躺着,太后身边的芳姑姑居然在顾晚晴房里,坐在旁边,两人说着话,见到候婉云进屋,都停了嘴,转头看着她不言语。平日里给顾晚晴诊病的霍家那位神医不在,今个来的是姜府的家养大夫刘大夫。
先是见了礼,顾晚晴不冷不热的让候婉云坐着说话。往日还得顾着面子,对她热络热络,可如今这般的形势,顾晚晴连跟她客气都觉得恶心。
芳姑姑起身,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字,对候婉云笑的高深莫测:“侯氏,这是咱们太后亲书的字,赐给你的。前几日你去佛堂给婆婆念经祈福,太后也晓得了,感念你的孝心,特别赐给你的,望你谨记孝道,做天下孝女的典范。”
那是一个大大的“孝”字,用镶金边的框子裱了起来,挂在墙上,正对着候婉云。不同于皇上御笔亲书的“娴德孝女”四个字那般刚劲有力,这个“孝”字更显得柔美温婉一些——此字正是出于当今太后之手。
太后宫里的芳姑姑特地来了姜府,一是为了代表太后探望病中的义女娴雅公主,二是给候婉云送来了太后亲书的那个“孝”字,意在赞扬候婉云为生病的婆婆在佛堂念经祈福之孝举。
对于候婉云给婆婆下药之事,芳姑姑也是绝口不提。不过候婉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太后对此事一无所知。
这么一来,于是候婉云被婆婆罚跪祠堂,就成了她自愿去给婆婆祈福念经,跟顾晚晴一点关系没有。
想当年她自己为了求一个孝顺的好名声,多么的委曲求全,多么的忍辱负重,甚至不惜自残割肉,终于为自己赢了个名满天下的孝名。如今,太后主动赐字,成全她的“孝顺”。
她要的孝名,她得到了;她要嫁进最有权势的豪门世家,她嫁进来了;她要整死小妾、弄死胎儿,她也做到了;她要让婆婆绝子无后,也实现了。候婉云看着那个大大“孝”字,嘴角涌出一抹苦涩。而那个“孝”字,似乎也在无声的嘲讽着她,让她遍体生寒。
不过太后的赏赐,她不能不接受。候婉云起身,跪拜谢恩。芳姑姑是太后的人,不管太后知道不知道绝子汤的事,候婉云人前的戏还是习惯性演足的。
况且,她觉得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只要顾晚晴死了,或者是……如果她此时能怀个孩子,那就有了在姜家安身立命的资本,也许只要怀个孩子,一切都不同了吧!顾晚晴毕竟只是个续弦,还不能生育了。可自己是太后赐婚给正经嫡长房的嫡妻正室,不能轻易被休掉。自己若是有了孩子,那孩子是姜家的嫡长孙,未来要继承爵位的,那自己也就有了依靠。
于是她起身,盈盈行礼,对顾晚晴毕恭毕敬道:“往日母亲身子不适,都是由儿媳给母亲捏肩捶背,如今母亲瞧着气色不大好,还是让儿媳来伺候母亲吧。”
说着,就主动走过去,站在顾晚晴身后,为她揉肩。顾晚晴感觉到一双手触碰到自己的肩头,那触感就如同一条滑腻腻的冰冷的蛇,让她觉得恶心,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扇的远远的。可是看了看芳姑姑,又看了看候婉云那张语笑嫣然的脸,顾晚晴生生忍下了扇她的冲动。毕竟,有些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虽然她不情愿。
不得不说候婉云伺候人的功夫是一流,捏肩膀捏的极为舒服,一边捏肩膀,一边微笑着软语和顾晚晴和芳姑姑说话,场面瞧起来其乐融融,丝毫看不出那对婆媳是你死我活的死对头。顾晚晴心里头泛着嘀咕:候婉云这么做,有意义么?她们都彼此厌恶到这般的田地,可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