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过年好!”阿南凤眼亮晶晶的,甜甜地拜年道。
果儿想起来了,抱着娘亲软软濡濡地喊“好”。
凝香笑着从夫妻俩枕头缝中间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绣着小老虎的红布袋,一人发了一个。果儿傻乎乎地抱着布带看上面的小老虎,阿南毕竟大了,更懂得压岁钱的意义,嘿嘿笑着解开袋子,小胖手一抓,抓出来一串新铜钱。
“阿南数数有多少个?”陆成站起来穿裤子,边系腰带边低头问儿子。
“五个!”阿南飞快地数完了,仰头回答爹爹。
“知道为啥是五个不?”陆成继续问。
“因为我五岁了!”阿南聪明地道。
陆成笑着同妻子对了个眼色。昨晚商量给多少压岁钱时,凝香怕儿子嫌少,可这么大的孩子,有压岁钱就高兴,哪有那么多心思,他小的时候,给一个铜钱都高兴地不得了。
阿南不嫌弃,果儿学哥哥的样子从布带里摸出两个串在一起的铜钱,再看看哥哥的,眨眨眼睛,疑惑地望向娘亲。
“果儿两岁,所以有两个铜钱啊。”凝香点点女儿的脸蛋道。这幸好是按照虚岁算的,否则还没过周岁生辰的小丫头,岂不是一个铜钱都没有?
果儿不懂娘亲的道理,扭头,忽然抓住哥哥的袋子抢到自己怀里,再把她的递过去。
“嗯,我跟妹妹换!”阿南很大方地道,还摸了摸妹妹脑袋瓜,对用一种警惕目光看着他好像怕他会抢回钱袋一样的妹妹道:“果儿快起来,咱们给二叔三叔他们拜年去,哥哥的压岁钱都给你!”
哥哥不跟她抢,果儿高兴了,追着哥哥爬出了被窝。
凝香赶紧起来,她给女儿穿衣裳,陆成帮儿子。棉袄棉裤穿着费劲儿,阿南还穿不利索。
棉袄棉裤穿好了,阿南兴奋地在炕上蹦跶,望着衣柜道:“我要穿新衣裳!”
果儿衣裳少的话能晃晃悠悠自己站起来了,现在裹得球似的,站不起,坐在炕头拍手叫,笑得眼睛弯弯,跟哥哥一起叫。
换好新衣裳,阿南站到地上就要往外跑,去给二叔三叔姑姑舅舅拜年,果儿见哥哥跑了,着急地叫唤,愣是又把哥哥叫了回来,最后陆成一手抱着戴上兔毛帽子的女儿,一手牵着儿子,去跟两个兄弟讨压岁钱。
陆言可比陆成这个亲爹大方多了,阿木阿桃阿南果儿,一人给了一个两钱的银雕老虎。
今年是虎年。
陆定给的也是银老虎,从亲哥那里抢来的,谁让陆言拎了好几只回来……
家里的压岁钱讨好了,阿桃推着小木车,四个孩子再去对门的二房拜年。
拜完了年,家里的饺子也煮好了。昨晚包的饺子,特意多做了,当时吃了一锅,剩下的今早吃,免得早上再和面包饺子费功夫。
天冷,一家人坐在炕上吃,凝香看着众人面前的饭碗,笑道:“往两个饺子里放了花生仁,昨晚咱们都没吃到,这次看谁最有福气,吃到的人今年会走大运呢。”
她这样一说,孩子们吃起饺子就带劲儿了,阿南跪坐在桌子前,一手捧着碗,一手先将筷子夹成两半,拨楞拨楞没看到花生仁,几口就吃掉,再夹下一个。
果儿有爹爹喂,杏眼好奇地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哎,差点把我牙崩掉了。”陆言忽然放下筷子,夸张地捂住嘴道。
果儿咯咯地笑。
“二叔吃到花生仁了?”阿南紧张地问。
陆言点点头,故意使劲儿地嚼了两下,确实吃到了。
那就剩一个花生仁了,阿南找的更认真,一碗快吃完了,还真让他吃到了。
“我也有!”阿南得意洋洋地夹起花生仁,朝二叔显摆。
“哥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