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量變引起質變的大果。」司諾城想明白了,「紀斯,你在造神,更想超凡入聖,你是這局棋里最大的贏……」
一根手指,就這麼落在他的唇上。
紀斯俯身,長發傾落。司諾城抬眼,對上了他溫和的目光。心跳如擂鼓,不知是為何,難道覺醒到深處心臟每天都會自動玩蹦極嗎?
司諾城張了張嘴:「你……」
「慧極必傷,禍從口出,別讓天道注意到你。」紀斯道,「如果你不小心折騰死自己,我會感到很可惜。」
一時間,司諾城全然失神,摁著狼傷口的手突兀一重!
下一秒,野狼條件反射地張嘴,嗷一聲咬在他腕上。咬合叼住舔舐,一氣呵成。
紀斯和司諾城看向了狼,狼本能地夾緊了尾巴。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詭異的氣氛全消,司諾城撩起袖口,發現狼的唾液沾濕處還有一道細細的口子在癒合。
這是關界門之後裂開的最大傷疤……
司諾城想了想,抬眼:「紀斯,覺醒者會不會得狂犬病?」
紀斯:「……不會,我看你面相是個與天齊壽的。」
「但命運有無數種可能。」司諾城幽幽道,順手摸了摸心臟,「我需要去大城市做個全面體檢。」他的心臟會不會也有問題?
紀斯:……
又是大半日過去了,沒了界門的風景區是動物生存的天堂。
得救的狼被司諾城放歸山野,它在臨走之前,蹭了蹭他的掌心。不多時,紀斯指著峭壁的面告訴他,得給界門加個密。
「符文?」
「嗯,封印術的基礎,類似於你們人類對文件的加密。」紀斯道,「界門上遍布你的能量,但它是無序積累的。」
「用符文,或者你覺得可行的、流暢的圖形去加固你的能量。這樣一來,門就上了鎖。封印的符文越複雜,門就越不會被……」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紀斯。
他看見司諾城抬手,想也不想地在峭壁上留下了一道微積分數學題。
所有能量重新排列組合,當最後一筆落下,界門真真是被夯死了!司諾城看著自己的大作,說道:「我就不信隔壁的還能過來。」
直接把隔壁治死!
紀斯:……不愧是能撕了鬼的人。
左右兩人都不用睡覺吃東西,他們便朝下一個大州進發。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其後半個月內,他們非但沒能在大州落腳,反倒在封印美洲大陸各處出現的界門。
「美洲如此,中洲會怎樣?」司諾城蹙眉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一趟?」
紀斯搖頭道:「這片大陸是絕望的,低頻能量的共振,會打開此處更多的界門。中洲大陸覺醒者眾多,秩序井然,本來開局極差,現在反倒是最不會開啟界門的地方。」
「不過,分別近一月,我們確實該匯合了。」
紀斯仰望天幕,從星子的排序中窺探到浩劫將至。想來也是,半人馬利卡薩死了半個月,想來一探究竟的惡魔是該到了。
「去找祁辛黎,再聯絡分散的隊友。」
「要打一場硬仗了。」
……
但紀斯和司諾城萬萬沒想到,計劃是真的趕不上變化。當他們風塵僕僕地趕到加州時,發現祁辛黎這貨已經當上了加州的州長……
州長!
州長·祁辛黎,一名死活不想成為社畜的有志青年,結果在中洲外交署鐵嘴的強勢安利下,在加州廣大人民的由衷推薦中,不得不坐上了這把交椅,可謂是頭都炸了。
鐵嘴告訴他:「你爹讓我告訴你,好好坐那位子。這樣,等你以後位高權重了,回中洲探望你爹叫一聲『爸爸』,就等於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