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甩过来的力度虽然不轻,但也没有那么重。
果然攻击性不低,001骂骂咧咧地用旁边的瓷瓶给宿主上药。
鸦透怕疼,被尾巴打上来的时候疼得小小叫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让小克里莱尔没了动静,脸上出现少有的呆滞,反应过来之后似乎想起来往他这里游,只是刚动就扯到了尾巴上的伤口。
“你不听话。”
软绵绵的抱怨,随之而来的还有落在尾巴上的轻柔触感和微微凉意。
鸦透等手腕不疼了之后,换了一只手沾上药,特意在触碰到尾巴之前跟他说了一声,“这次你不要动,知道吗?”
柔软的指腹滑过了他每一处伤口,不止鱼尾,还有胳膊与腹部。
小人鱼躺在贝壳桌子上手足无措,唇被他咬得死死的,尾巴很听话的没有再挣扎过一次,就算是被鸦透翻过去给背面上药,都极力控制着不让尾巴超出掌控。
上药过程有了小克里莱尔的配合之后轻松了很多,鸦透又继续给小人鱼上第二遍。
等到第三遍的时候,桌子上的小人鱼突然出声,“你到底是谁?”
“我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他有些茫然。
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除了平常上药,根本没人敢靠近他。
小克里莱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岸上回来,一下就变成了大家最恐惧的人。他们避着他,躲着他,连上药的时候都不伪装,上药的时候疼不疼全看当天来给他上药的是谁。
他们说殿下以后废了,新一代的人鱼王恐怕会落在西部人鱼的手里,还忧心看不见的一个瞎子应该怎么守下东部。
失明之后的听力比平常好上很多,但也只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那些人鱼根本就没有避着他,不断地提醒着他。
——他废了。
鸦透甩了甩自己那只上药的手,等感觉好一点之后才继续给他上药。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之前无法回答是因为他根本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而现在知道在他的天赋技能里,鸦透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含糊道:“来给你送礼物的人。”
小人鱼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淡金色的眼睛没有焦距,却又固执地根据这声音的来源寻找着少年的方向。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动作很轻,给尾巴上药的时候不疼,给他每一处都上了药。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所有的一切暴露在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面前,所有的污秽逃无可逃。
小人鱼收拾好之后就是一条崭新的小人鱼,鸦透有些满意。
“你为什么要帮我?”
黑暗里传来小人鱼迷茫紧张的声音,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他的身份,就好像是觉得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鸦透敲了敲贝壳,很平整但很硬,躺在这里并不舒服,闻言稍稍侧头,“我认识长大之后的你,你信吗?”
小人鱼没说话,看着似乎有些不太信。
鸦透也不想对这个过多解释,在心里稍稍思考着什么,就听见小人鱼稚嫩的声音略带点艰涩,“……我信。”
“你的身上,有我的味道。”
他们两离得近了,小人鱼就闻到了少年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也极其有侵略性,是他的无疑。
鸦透想到了自己嘴里含着的鲛珠,眨了眨眼,夸奖了一句,“好聪明。”
小时候的克里莱尔和长大了的真的好不一样,小时候可爱多了。
“要去贝壳上躺一会儿吗?”他问。
小克利莱尔尾巴稍稍蜷了起来,“哪里?”
“就在前面一点位置。”
桌子上躺着不舒服,除了让他躺的舒服点之外,鸦透也有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