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中热烈讨论了许久,安德烈和萨林才离开林安的帐篷。
林安一等他们离开,便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了一封长信,将与这件事有关的叙述全部写下来,足足写了十几页信纸,潦草的笔触几乎让人分辨不出来。
林安写完才发觉字迹潦草,念了个短促的音节,纸张上未干的笔迹重新整齐排列,她将信重审了一边,用信封装好,放进阿尔忒弥斯之环中。
“终于确定了,事关重大啊……”
与安德烈和萨林不同,林安消息来源的层面,比他们更广泛,如果说亡灵**师的隐世和以第二身份行走在外。还不足以引起她的遐想,那么接着教廷圣子的来袭,以及莱姆斯的随后现身,早已隐隐让林安将这一切联系到了一起。
只是她一直没有明确并足以连贯整个棋局的线索证据,直到来到这座岛上。
想着想着,大脑微微抽痛起来。
早上刚刚大量失血,虽然喝了补血剂,林安也感到有些疲惫,抬起手,慢慢轻揉太阳穴。她向后靠了靠。
无论是她或是安德烈萨林。都有自己的人脉。这个发现,不出意外,都会从他们这个源头飞散出去,很快。这个秘密将不会是秘密。
但……
“莱姆斯让我们知道这个内情,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林安静静靠着,默然自语,“看来,我之前的直觉是对的,莱姆斯昨晚现身的意图,试探恐怕高于杀机,或者说他对我的杀机,一直是在反复犹豫、取决不定的——从他的角度来说。弄清我背后靠山的身份,更为重要,至于杀不杀我,反而是可以顺从他心意来决定的事情,无关紧要了。”
如果她真是巴罗法尼克侯爵夫人那样的棋子。那么早身份暴露后,无疑已经成为弃子,杀不杀无关紧要,莱姆斯甚至将她收为私脔也没什么问题;
如果她却是与监守者及他们的统一大陆布局无关,那么看在她身后靠山和莱姆斯对她产生的私人感情上,莱姆斯也不会动她;
而林安当时却恰恰处于最糟糕处境——莱姆斯无法确定她的身份,却发觉林安已经可以对他产生不该有的影响,换成林安处于他的立场,也会在这种影响没有进一步增大时,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这个祸害。
最不济,彼此彻底反目成仇,那点不该有的根苗,当然就会随之铲除了。
“这么看来,他也算达到了目的了呢!”
这么一想,林安发觉,这样的结局,未必不是莱姆斯想看到的。
但怎么这么憋屈呢?
如果没有强大后台,没有雅典娜的魂契,又或者她没有急中生智想出那个空城计,那么即使她这次能逃得过,以后也得活在被他追杀的恐怖之中了!
“每次见到他,我躲都来不及,又不是我有意勾引,被他看上了,居然还要我赔命?”
林安冷笑连连,心里暗恨得咬牙切齿——哪怕是奥丁那一次给她的挫折,也没有让她这么憋屈过。
但她清楚,这就是现实,在实力的差距下,弱者的再多不甘,都无法影响强者分毫——
正如露露因为她的那位爱人,爱屋及乌到了神圣帝国,于是最终第一个倒下的,却是当时雄主当政,正处于强盛之时的欧罗巴。
一个强盛帝国的灭亡,也不过是强者一个念头所致。
这就是**裸的现实。
林安猜想,或许正是露露改变的计划,才令整个大局出了纰漏,或许还和几个监守者之间的意见不合,导致他们留在外面的势力各行其是,才令后面追查的莱姆斯找到了线索。
如果没有露露的改变,那么林安今天也不用遇到这一劫了。
“这么看来,倒是因果循环,”林安想到这里,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