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走到小餐廳，發現餐桌上並沒有早餐的時候，她竟有點不安。
習慣真可怕。
就在這時，門咔噠一聲轉開, 賀時騁打著哈欠, 姿態松懶地走了進來。
看見他手上提著的豆漿包子, 不知道為什麼，明汐竟然鬆了一口氣。
就在明汐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知道以什麼態度面對他的時候。
他抬眸看見了她, 自然而然地打招呼，「早安，明汐。」
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樣。
明汐條件反射般回應：「早安。」
頓了頓, 看見他眼底的青色, 她忍不住問：「你……熬夜了？」
賀時騁走向餐桌，散漫地嗯了聲：「對呀，昨晚幾乎一整夜沒睡。」
明汐：「……」
該不會是因為被她拒絕吧？
不過, 這人長得好看，就是多了一雙熊貓眼，還是……挺養眼的。
賀時騁放下早餐，就招呼她：「過來吃飯吧。」
明汐走過去, 「你不用洗澡嗎？」
賀時騁倦懶地托著下巴，「今天沒跑步。」
「哦。」明汐還是有點疑惑，但沒繼續問。
賀時騁卻眨著惺忪的桃花眼，眸底瀲灩著迷離的色彩，聲音懶洋洋的繼續說：「你以為我真的願意每天早上那麼早去跑步嗎？」
「誒？」
「還不是為了給你買早餐，跑步只是順便。」
「……」
明汐錯愕地看著他，耳根悄悄的熱了。
賀時騁疏懶地望著她，語氣緩慢，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說起來，我17歲的時候，哪一天不是睡到自然醒，從來不吃早餐？」
「…………」
明汐發現她錯了，賀時騁並沒有跟往常一樣，他無論說話的語氣和還是內容，都變了。
變得……很直接。
明汐張了張小嘴，簡直不知道要回什麼話。
賀時騁勾了勾唇，漫不經心地繼續道：「為了你，我一晚上沒睡，照樣跑下樓給你買早餐，你還覺得我不喜歡你，你是不是瞎？」
明汐心跳都漏了一拍：「……所以，你一晚上沒睡，是想明白了？」
這哪裡還需要用一個晚上去想，他沒睡覺，是因為費神地跟溫理理聊了幾個小時微信。
賀時騁挑了挑眉：「是啊，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我始終不明白一件事。」
「？」
「就是你老說我有一個白月光什麼的，是誰？」
明汐怔了下，隨即冷艷的眉眼嫌棄地撇了他一下，「我哪知道是誰？」
賀時騁擰了下眉：「那是誰告訴你的？」
明汐噎了一下，斟酌了一下道：「有一次在你的電腦上查資料，你的扣扣沒退，我以為是我自己的，無意間點開你的高中同學群看到的，具體是誰我不知道。」
當時討論著『明繪就是賀老大白月光』話題的人，都是匿名的。
她哪裡知道是誰？
賀時騁擰了下眉：「就這？」
明汐咬了咬唇瓣：「對啊，當時群里討論得挺熱烈的。」
賀時騁揉了揉眉心，勾起他右邊的唇角：「行吧，我會調查清楚的。在我現在的記憶里，根本就不存在那麼一個人，所以她真正存在的概率很小。」
萬一是誤會呢？
明汐聽他說要調查，總覺得不靠譜。
這件事真的除非賀時騁恢復記憶，明確否認，不然她真的很難相信。
明汐默默地吃完早餐，開始為直播做準備。
賀時騁看起來，是一副站著都隨時能睡過去的樣子，卻主動跑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