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这个问题上,你无需迟疑,无需徘徊。
而当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你感动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情不自禁,心却无法准确地回答你。对斯冠群,苏瑞便是这样的感情。而这种总是欠点火候的感情,她是心中有愧的。她的回应,远远配不上斯冠群的深情厚谊。
所以总想为他做点什么,上次冲动地吻了他,也不过是一种补偿罢了。
这种无形的压力总是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可现在,当杨一一倒在她的面前时,苏瑞却平衡了。
那种说不出的压力突然没有了,正如她自己承认的那样:她如释重负。
如果她自私,那么,他也是冷酷的。
大家都不完美。
这样也好。
斯冠群并没有继续说什么,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在仔细想着苏瑞的话,当然,得出的结果是让人沮丧的,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我可以给你时间。”末了,他说。
他可以给她时间,让她真正地爱上自己,在此之前,无论她走到哪一步,他都会包容。什么都可以勉强,惟独这个勉强不得。
苏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经此一事,大家最后的一点微薄的伪装都被扯得体无完肤,可是,苏瑞并没有觉得自己与斯冠群远了,她甚至觉得,从现在开始,她才开始真正了解斯冠群。
可是,也许,他并不是她期望的那个良人:一个可以那么冷酷地对自己曾经的女人说“即使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想要”的男人,又怎么会全心去疼爱乐乐呢?
他现在爱着她,所以浓情蜜意,可以为她改变妥协。可有朝一日,他不爱了呢?
苏瑞仍然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她甚至被自己此时缜密的思绪给吓到了。
事已到此,好像她与斯冠群在一起的过程,全部缘于她的考虑与计算,这里面有多少感情的成分呢?
时光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她也觉得,现在的自己自私得可怕。
“手指太空了。”斯冠群却在此时抬起了她一直盯着的手,看着苏瑞纤细的、骨节清晰的手指,斯冠群低声道:“是时候套一枚戒指了。”
苏瑞抬起头看他。
斯冠群则环视了周围一眼,然后,扯下系在餐桌上玫瑰瓶上的一条红丝带,他扯出一条细纱,弯下腰,将她的手拉至眼前,然后,将细纱缓缓地、缓缓地,绕在了苏瑞的无名指上。
苏瑞没敢动,她困惑地看着斯冠群此时的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承诺。”他头也未抬地说。
“嗯?”
“许你随意利用我的承诺。”斯冠群终于将丝带系好,这才平视着她,“即便是利用,现在,也已经是你的特权了。”
就算她接受他,更多只是一种对现实的妥协与权衡,甚至隐约有利用的成分在里面,斯冠群也没有什么异议。他甘之如殆。
苏瑞先是一怔,眼睛突然有点发涩。
“你会成为一位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吗?”她冷不丁地,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斯冠群很坦白道:“不过,我会尽力。”
这是非常实事求是的答案,不过,对苏瑞而言,这个答案已经够了。
“好,我信你。”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要相信这一点,其他的事情,她既不会多想,也不会去追究,斯冠群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她不会去关心,她只想要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刚好又能带给她安稳简单的生活,照顾她,照顾乐乐,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免惊惶,免无助。这个要求,到底算不算难?
话一说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