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移叶畅目标;让自己脱身;但叶畅这般神情;让他的心越来越凉了。
“这小贼好生阴险;他不让自己说话;便是怕自己胡乱攀咬……安西军中这般欺凌军士百姓霸占私产者;不在少数;他若是追究;便是与整个安西军为敌;可若只是清算自己一人;那么既威慑了全军;又不致于引发哗变……糟糕;我为何未能早想到这一点”
越是想得明白;毕思琛便越觉得恐怖;但他却无计可施;只能见着自己部下;引叶畅奔向军营。
军中早得了快马报回来的消息;正在集结;准备出来夺人。见时见叶畅不但没有擒人离开;反倒来到军营之前;顿时哗然。有与毕思琛有交情的;当下就嚷嚷道:“小贼小觑我安西军;诸位;我等岂能任其欺凌?”
他们顿时抓着刀枪;拥了出来;数量足有千余;比起叶畅手中的兵力就又要多出一倍来。李晟见此情形;顿时紧张起来;下令诸军士张弩结阵;却被叶畅一摆手止住。
“此辈亦大唐边疆勇士;定然不敢哗变。”叶畅平静地道:“待我前去说明;他们自会解甲散去。”
“什么?”李晟险些气乐了;如果靠嘴巴有用;还要他带天威军来做什么想到叶畅身份于系重大;李晟拉住他的胳膊:“中丞不可以身试险;便是要遣人前去招降;也当令部下去”
“汝等前去;十之**要为彼辈所擒;唯有我去;方能自安。”叶畅一笑:“你在此坐镇;不得我令;勿要轻举妄动;看住毕思琛即可。羊儿;善直师;可敢与我前往?”
王羊儿顿时眼睛瞪得溜圆:“如何不敢?”
“你怎么也这般;中丞乃朝廷重臣;若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都完了”李晟拉住他埋怨道。
“莫非我们还劝得住他?反正也是一死;陪他去死便是”王羊儿倒是看得开。
善直则没有多说什么;合什当先;叶畅随后;王羊儿被拉住耽搁了会儿;挣脱李晟也跟了上去。
三人脱队而出;迎着那些冲出军营的安西军而来;那些安西军将士原本准备冲出厮杀的;见只有三人闲庭信步一般过来;一个个停住脚步;面面相觑。
“某乃叶畅是也;朝廷敕命为安西大都护、后军总管;乃汝等之主官。某来军中;汝等还不列阵而迎;却这般围堵;是何道理”
到了军前;叶畅面对着这千余将士;神情不变;责备他们道。
安西军更是莫名其妙:这厮是疯了还是傻了;都这般情形;还要他们列队相迎?
而且这厮也太年轻了吧;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模样;他真的就是那个叶畅;在辽东与云南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大唐新一代军神?
“擒了他;将他抓住”有人在人群之后叫道。
这些军士微微有些骚动;叶畅却只是瞄了一眼;然后笑道:“我一人;再带两个随从罢了;擒三人哪里需要这么许多勇士朝廷敕命我为安西大都护、后军总管;汝等还不列阵迎我;莫非要等我发怒不成?”
叶畅将朝廷搬出来;但语气却很轻松;并没有多少挟皇命以自重的含义在其中。他越是和颜悦色;诸军心里就越发打鼓:敢这么做;必定是有所倚仗的;这位叶中丞的倚仗究竟是什么?
越是惊疑;众人越不敢轻举妄动;竟然真依叶畅所言;列好队;左右一分;就将叶畅迎进军营之中。
不仅是这些安西军莫名其妙;跟着叶畅来的天威军亦是莫名其妙;李晟的眼睛瞪得老大;若不是叶畅方才有吩咐;他几乎忍不住要指挥军士冲进去抢人了。
“汝等之中;谁人为首;上前说话。”叶畅入营之后;这些军士跟着进来;叶畅见营前有一处土台;大约是检阅之时主官所站的点将台;便站了上去;转身道。
没有人敢站出来;叶畅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