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贴心地将手掌挡在上方避免我撞到脑袋——哦,该死,我居然用了“贴心”这个词!好吧,我承认仅仅看到他的外表和行为举止,没有人会质疑这一点。
他随后坐到我旁边来,扭过头来对我说:“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示意我可以靠在那里睡觉。我实在看不出来他真正的用意,或者是说,在他策划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思考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所做的每一个动作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但我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挑眉:“不睡吗?”
“……不。”我当然不会愚蠢到在一个危险人物的身边毫无警惕地睡觉!
然而结果是……我真的睡着了。
我在睡梦中寻找安德烈双胞胎的帐篷,在接近黄昏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他们。我朝他们走过去,抖着包袱将我的魔药作业和参考书籍扔在桌子上。双胞胎中的一个惊叹了一声,我姑且认为那是菲利普斯,他看上去总是要比威廉姆斯活泼那么一些。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梅林的络腮胡子,”菲利普斯说,“你竟然把你的作业带到魁地奇世界杯来写,而且还是魔药学,你可真……”他做出一个古怪的神色,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过了几秒他开始在对面拍着桌子狂笑起来,震得我的几卷羊皮纸都散开了,露出一句修恩安德烈刻薄的评语:“也许我该和校长谈谈,我想我的工作内容里并没有在假期里教一头巨怪熬制地精尿骚味儿药水这一项”。
菲利笑得更加张狂了,我涨红了一张脸,跳起来去掐威廉的胳膊。他嗷的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把我的手拍开:“嘿,我可没有笑你,你应该掐的是威廉!”
我气急败坏:“别骗我了,你才是威廉!”
两人又是一阵嬉笑,末了威廉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条白绿相间的围巾和一定白绿条纹的帽子,他使劲儿把帽子朝我脑袋上按下去,几乎要遮住我的眼睛了,还没等我把帽子抬起来,他又把围巾绕着我的脖子圈起来。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条,我觉得你应该和我们一起支持爱尔兰队。”他朝我勾勾手指,“你过来一点。”
我狐疑地朝威廉凑过去,他突然绕到我背后用两只爪子固定住我的脑袋,我倒吸了一口气,看着菲利拿着画笔阴笑着靠过来。
“干得不错,兄弟,”他把笔尖对准我的脸,“亲爱的佩妮,来让我给你画上漂亮的爱尔兰国旗。”
“滚开,菲利普斯安德烈!”我尖叫着挣扎起来。
接着,双胞胎的身影在我逐渐模糊的视线中重合,最后那张脸变成了杰克的。
我一脸阴沉地顶着滑稽的颜料、戴着一圈愚蠢的白绿色的围巾来到魁地奇世界杯赛场,那顶可笑的帽子最终戴在了杰克的脑袋上,他几乎将他的整张脸都涂成了白色,鼻子和眼睛周围涂上了绿色,一脸颜料的样子使他看上去十分糟糕。
迎面走过来的居然是哈利波特,他戴着支持保加利亚队的红黑围巾和帽子,这看起来比爱尔兰队的要好多了,最关键的是,他的脸没有被涂成大花猫。
“嘿,佩妮,你看起来……恩……”波特支支吾吾地站在一边。
我撇了撇嘴,替他说下去:“我知道,我看起来一定糟糕透了。我觉得我现在这幅样子滑稽级了,像个小丑,是不是?”
波特尴尬而腼腆地抓着头发笑了。
杰克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大声说:“维克多克鲁姆会抓住金色飞贼,但是爱尔兰队会赢。”
紧接着他像是喝了复方汤剂一样,变成夏洛克的样子、华生的样子,甚至是斯宾塞,以及我从来不愿意回忆起的穿着红底高跟鞋的艾琳娜。
他最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