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声音却变小了,“就算把鸽子引来了又怎么样?让它给我们送信?”
没纸没笔,要怎样传递信息出去?
李姒乐已经将木板选好,轻手轻脚从木箱上下来,“等下如果真的有鸽子进来,我去挡窗,你抓鸽子。”
这个房子又小又矮,关上门之后只有天窗一个口子,如果鸽子真飞进来,堵住天窗还是能将它抓住的。
冯薇薇不满,“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李姒乐捡起地上还有着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子,从角落里又捡起几颗木炭,压碎,将木炭投入到水中,用手指搅成一团黑水。
冯薇薇又凑了过来,“你到底在做什么?”
李姒乐仍是不搭理她,提起裙边在铁箱子上一刮,刮出一口小小的口子,然后顺着那道口子一扯,就从裙上轻而易举的撕下一块白纱下来,她穿的是长裙,撕下这一点点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用手指指甲沾了黑炭水在白纱上写字,冯薇薇终于看懂了,“你想将信息写在这个上面,然后把这块布系在鸽子上,然后再把鸽子放飞,让它帮我们把消息传达出去!”
李姒乐并没有否认,说:“你父母的电话号码。”
“我父母的?你要我父母的电话号码做什么?”
“不要奢求收到信息的人会亲自出马来救我们,我们要做的是让他将我们的消息传递给别人。”
李姒乐需要收到白纱的人给她们打求助电话,她这上面写了求助信息,里面写了她现在被关押的大致地点。110,是第一个要信息收到人帮她们打的电话,第二个电话,就是真正担心她们正在为她们的安危而着急担忧的人,与李大山夫妇相比,冯薇薇的父母更有权势,李姒乐知道,在这一方面,冯薇薇的父母会更容易帮到现在的她们,所以她需要将冯薇薇父母的电话号码写在这白纱上。
冯薇薇将她父亲的电话告诉了李姒乐,李姒乐不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留下哪个人的号码,绑匪是个很内行的人,他能一眼看出她脖子上那条项链的价值,那是祁以源一定要让她戴上的那一条,确实价值不菲,现在她不敢确定的一件事就是绑匪到底是向谁发的勒索信息,是向她的家人,还是向祁以源。
她想过要不要留祁以源的号码,他的办事能力是那样的强,身手也好,他知道她的藏身地点后一定会更容易帮到她,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她被绑架的事,如果绑匪没有向他发勒索信,他肯定不知道;可是她父母不一样,她是在和他们一起去参加宴会时失踪的,不管绑匪有没有给他们发勒索信,他们也一定会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失去了联系的事。
李姒乐再三踌躇,手指放在那里迟迟不写号码,冯薇薇在一旁说:“你不会是想写烁的号码吧?我告诉你,烁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就算他要来救,也是救我而不是救你!”
李姒乐完全是当作没有听到她的话,手指快速落下写下了李大山的号码,将白纱收起,静静地坐了下来等待鸽子的来临。
窗外的鸽子一只又一只飞过,却没有一只飞向这里,后来就算有了,也是只飞到了天窗外面,啄完面包又飞走了。
飞鸟过去了一批又一批,阳光已经渐渐消失了,冯薇薇的肚子咕噜噜乱叫,她摸摸肚子,捡起地上矮个子绑匪给她扔的面包,撕开大口大口地啃着,李姒乐的水已经杯用来调了黑炭水,面包也已经被用掉了一半,还有一半拽在她的手里,她不知道以后绑匪还会不会给面包给她们,她必需留着这仅有的面包用来引鸽子,今天引不来,那就明天,明天引不来,那就后天,只要她还在他们手里一天,她就不会放弃。
李姒乐靠在木箱子上坐着,她的身体素质并不好,她必需这样保留自己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