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了,不要了。”
今晚将会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将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是全新的。
祁以源已经将她脖子上的项链帮她戴好,看了看,将她按在靠椅上,蹲下腰,取出了一双高跟鞋,穿在了她的脚上。
他盯着她的全身,像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仿佛要将她看透,手揽住了她的腰,抚上了她的脸,“姒乐……”他像品尝自己亲手做的极其心爱的物品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陶醉享受的亲吻,两年的时间,让他已经成为这方面的高手,他在李姒乐身上对此事乐此不疲。
今天的祁以源有些反常,李姒乐大概知道是什么令他这样,是今天吗?她一直以为会是在明天,因为明天才是她满二十岁的生日,他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肌肤,同样也烧灼着她的心,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沉重,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沉重万分,她对自己的前途一片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她是展望过未来的,可是现在的她却不敢了,因为那是一种奢求,那是一种白日梦,她想逃跑,却又害怕。
祁以源将她带到了酒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奢华,浪漫,充满情调,悠扬的琴声仿佛低吟着情人间的万千情愫,而她这一整天却都在紧张与不安中度过。
祁以源很享受,这通过他精心安排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美妙,到了快到凌晨的时候,他将她载上了车,带到了他特地为两人布置的新房。
“我……我……现在还……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她很小心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怕,真的怕。
“别怕。”祁以源这次的声音虽然温柔如水,可是身体的火热却将她席卷。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淡淡的清香让李姒乐有些昏了头脑,一片花瓣从被上滑落,掉到祁以源的肩头,然后又拂过她的鼻尖,落到她的颊边,麻丝丝的清凉,她已经喘不过气,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侧头去寻那唯一的清凉,一温软的灼热却又袭了来,卷起了那片花瓣,侵入她的脸颊,然后是她的嘴中,她尝到了玫瑰花瓣的味道,有些涩,可是她想避却又避不开,只剩下无休无止地缠绵,避不开了,再也避不开了。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一阵刺痛袭来,她的手不禁抓住了手下床单,满手的玫瑰花瓣在她的手中,她已不再懂何为怜惜,将那柔弱的花瓣刺破,却还不够,她的手还得揪紧,再揪紧,可是一双有力的手却强硬地打开了她的手掌,将她的手指撑开,十指交叉相扣相握,一略带凉意的戒指圈上了她的左手无名指,“老婆,生日快乐。”
整个世界都在颠荡,鼻尖的玫瑰花香已不再纯粹,夜风终于撩开了稍许窗帘,李姒乐微微睁开眼往上看去,一轮朗月高挂,俯瞰着她,清辉月韵,夜色却是无边无际,手中的玫瑰花瓣早已破碎,静等着被人丢弃,“你……会对我好吧?”
她的声音近哑,他却深情地埋入了她的脖颈,低沉的嗓音像那大提琴,悠远深长醇厚,“一辈子。”
再美的乐曲也不过是今晚的低吟浅语。
李姒乐醒来的时候,眼皮还很沉重,床旁并没有人,屋内还是昏沉沉的,像是刚天亮一般,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刻,昨晚的手机和衣服已经不知到了哪里,只能在床头柜上摸到一件崭新的女子睡裙,她拿起套上,将乱糟糟的头发捋到耳后,拉开窗帘,白色的阳光在那一刹那间打进来,亮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原来已经很晚了,她对着梳妆镜里的那个女子,披头散发,裸露的肌肤伤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镜中的自己让她觉得好陌生,一夜的时间,她已经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李姒乐了。
祁以源从外头进来,白色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袖口和领口的扣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