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他的肩头有血迹渗出,看来他昨天受的伤不轻。她过去问他:“乌海,你的伤要紧嘛?”
“还好。”乌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年纪也就在二十三四岁,个头很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身材也很健壮,但是肤色却是出奇的白皙。只看他和落尘的外表,绝对会认为落尘是他的车夫,但是看他们的气质,落尘浑身都透着一股霸气和贵气;乌海处处体现出的却是机智和隐忍。
“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梦初晓命令他。
他摇头,讶异地说:“不!”
梦初晓赶紧说:“我是个医生,一些简单的外伤,我还可以处理,看你的样子伤得不轻。”
乌海把身子转向梦初晓,迟疑地捏着衣襟。梦初晓看他一副矜持的样子,觉得很不耐烦。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你用得着这么扭捏嘛!她过去利落地扒下乌海的外衫,立时一道殷红突显在阳光下。这时,墨玉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梦初晓撤掉乌海的衣服,先是一愣,后来看到她开始解乌海肩头的那层白布,就赶紧跑过来:“小姐,乌海的伤还没好。”
“我知道,所以我要再看看。放心,我是医生。”她尽量说得轻松,果断。
墨玉不再出声,但是也不肯离开。白布被拿开了,梦初晓仔细地看乌海的伤口,那道伤口一定是刀尖所伤,表面上就是一个撕裂的长口子,两侧的皮肤稍有些红肿,不是很严重,但是有一个手指肚那么大的地方肿胀的很厉害。她轻轻地触碰了那个地方一下,乌海一激灵。果然不出所料,他的伤在这儿。
“都感染了。”她说。
“什么?”墨玉问。
“哦,是化脓了。”
章
20章去赶集
墨玉过来看,“昨天是我给乌海包扎的,没见这样啊?”
梦初晓看了他一眼,“这里面应该有东西没拿出来,要赶紧,不然感染得太厉害了,他会发烧的。”
想了想,她又问了一句:“你这有没有止疼的药?”
墨玉摇了摇头。梦初晓知道问了也白问,“那家里有没有酒?越烈的越好。”
墨玉一转身,风一样地没影了,一眨眼,他抱了个酒坛子回来,“这是家里最烈的酒了。”
“好,先放下,然后给我找把锋利的小刀,再点个灯过来。”
墨玉又刮了一阵风,梦初晓的身边多了一盏灯和一把刀。
“乌海,我要把你肩头里的东西取出来,会很疼,你要忍忍,你要是动了,会浪费时间。”
“知道了!”乌海答应着往嘴里放了个木棒咬住。
梦初晓在乌海的伤口处洒了酒,又在灯上烧了刀刃。最后,她在乌海的肩头上取出来一块儿薄薄的亮片,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乌海也只是忍耐了几秒钟。墨玉告诉她,那个亮片是刀尖儿的断刃。重新给乌海包扎好,乌海又拿了一颗药丸吃了。嘱咐他好好休息之后,乌海就回屋去了。
不想她的这一举动让墨玉有了大大的转变,他看梦初晓的眼神也从开始的那种单一的恭敬转变成了亲近和感激。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梦初晓和墨玉的话题就自然的多了起来。
这样,一天下来,她已经从墨玉那知道,竹苑只是他们二公子这个家的名字,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叫做明远镇,处在周边十个镇的中间位置,所以很繁华。这个镇子的人们主要以商业为生,集市上的店铺应有尽有。
梦初晓很满意这一点,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可以逛逛街,购购物,顺便看看新鲜世界的新鲜事物,她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但是天色已晚,又听墨玉说隔天这里是赶集的日子,所以她还是忍住冲动,乖乖地洗漱上床。
她一整天都没见到落尘的影子,就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