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边繁衍,一边采买。
只是没有更多时间让她筹谋,很快,师父的寿辰到了。
打点行装,苍莩是必得去的,罗绮要留下照顾山上,也是她身份不好出去张扬的缘故,再有楚玄,非要跟着去,庄尧自然把他算进去了,只是不知带不带阿冉。不想阿冉去褚云驰处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问了才知道,褚云驰有事,便给他放了个假,庄尧与罗绮商量了一二,就把他带上了。
阿冉长得讨人喜欢,师父上了岁数,身边子弟们渐凋零,子女们也没几个在身边的,带上了阿冉承欢膝下,老人家说不定也会高兴。这也是第一次出远门,阿冉也是有些兴奋,苍莩倒是有点儿紧张,揪着阿冉突击,生怕他功夫差丢了师门的脸。
准备这些人的行装,就要好一阵功夫,罗绮忙里忙外脚不沾地,两天收拾齐了东西,送庄尧等人上路。
出了山门,庄尧还一再对李导等人道:“山上不能无人留守,这次辛苦你了。”
李导一哂:“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他老人家了。替我跟师父带个好儿,就说我李导,在哪儿都想着他老人家呢。等明年,定携家人去拜会。”
庄尧点头:“你备下的东西我必给你带到。若是狮虎山有动静,速速遣人寻我,快马也用不了几日,若顶不住,下山寻褚令。”
李导大笑:“莫要看不起我这瘸子!”
庄尧也笑,拱了拱手:“就全托赖师兄了。”
李导回礼:“必替你守住这山!”
☆、多了个师母
且说一行人拖着行李,足足走了四五日,赶在老师父寿辰前一日才到。
太平年岁,郡府里盘查不严,见了宁远崔氏的车马也没人拦,倒是一路上几个女子穿着骑装,骑着高头大马有些惹眼,有不少人远远看着,觉得新奇。
苍莩脸上不喜,对庄尧道:“这些人真是奇怪,连女子骑马都见不得。”
好在罗绮千般叮嘱,二人皆戴了帷帽,倒是略遮掩一二,没出什么乱子。
师父所居之宅院在万宁坊,离市井喧闹之所已经远了些,除了坊内集市,摊贩外,鲜少有人。虽少了些看热闹的,倒也显得冷清起来。
苍莩先感慨起来:“幼时只觉得这青石道且宽且深远,现在看来,与师姐两匹马儿并骑都有些磕碰了。”
庄尧却没出声,心里头有些难过,不知是王幼姜的,还是自己的。
车马划了一条长长的曲线,弯到一家门口儿,仍是两扇朱漆大门,却觉得有些窄小陈旧了,门房儿上的老叟听着声儿悠悠地来开了门,一见打头儿站的庄尧,揉揉眼,再揉揉眼,哎呦一声:“这可是,可是王小娘子来了?”
又一看庄尧身后的苍莩,笑道:“这才几日,苍莩也回来啦?”
庄尧看着这老人家,一副少林扫地僧的模样,略有些龙钟,眼睛却仍是很亮,也不禁笑了:“廖老伯,我等来给师父贺寿了。”
旧时人都还康健,多好。
王冉也早被抱下车,对着老伯一揖:“老人家安好。”
“……这是?”廖老伯。
“府上徒孙,王冉。”阿冉声音清脆,咬字清晰,廖老伯连忙把他扶起来,哈哈笑道:“哎呀,我真是老了,咱们家里,是有多少年没见着小孩子了。你们师父见了必高兴。”
也不让他们在门口耽搁,将他们让进门里。楚玄跟老人家挤眉弄眼,被老伯拍了一巴掌:“白白生了一副腼腆模样!”
廖老伯打发孙子去通禀内宅里的师父,可安置行李车马的就缺人了,庄尧忙道:“我让他们到后头脚门儿候着就是,等老伯腾出人手再来安置。我手底下奴仆倒是有些,使力气的地方用他们就是。”廖老伯也只得如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