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口分田,是均田制之后,百姓分得田亩的一部分。一般男丁分田,八成口分田(死了朝廷要回收),二成永业田(子孙可以继承)。不论职分田还是口分田,按规定都不可以买卖。不过暗箱操作也不少就是了。
标了注释忘记写了!幸好小天使dollsu提醒了一把,被自己蠢哭T T
☆、过节就要惹事
茜色衣裙连云髻,只眼尾擦了一点儿胭脂,把一双杏眼勾出了几分风流韵致,一双黛眉如山,却偏偏压住本应生出一丝轻浮之意,美得十分坦荡。
褚云驰看清来人是庄尧,脸一黑,却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她只身一人,若是寻常女儿家,他必会走避,可对着她,却想都没想就不客气地回道:“林间多野兽,还以为是只山野小狐。”
庄尧也是带了侍女,只不过没有她脚程快,她自从有了这么一副好身体,恨不得时时刻刻得瑟一下,故而不小心把小侍女落下了。而且她是穿来的,意识里没有古代男女之间的避讳。听褚云驰跟这么说她,一点儿也不生气,很是无赖地道:“不如山野小狐伶俐,只是个粗莽的山大王。”
褚云驰不意她如此直白,反倒一时被噎住了。
庄尧反倒笑了:“你这人可真奇怪,我认了自己是山匪,你倒不说话了。”
原本王幼姜绑架了褚云驰,庄尧虽不说,心里也是自认理亏,如今那一桩案子结了,人也活得舒服松快起来。褚云驰诗礼之家出身,虽有城府,也是个磊落之人,刚又见了一群酸“才子”勾心斗角,越发觉得不如山大王坦率可爱。先前彼此结仇,他能冷下心来对付,待亲口认了从此一笔勾销,反倒不好为难人家了。
京中多淑女,多好个掩口胡卢,却有哪个敢自认粗莽?别说让她们去做山大王,就连见,也都没见过山大王的。更何况,家中父母兄弟爱护,自认粗莽岂不是给家族蒙羞?也就是她这样山野之人,又无牵无挂,说起话来无所顾忌。褚云驰没来由地觉得轻松起来,再看庄尧倒有些游离方外的味道了——既不似方才散去的那些酸腐书生,勾心斗角好个没趣,又不似京中那些小娘子,遇着了便要时时提醒自己规行矩步,不可有逾礼之举。
这等人面前,你不用担心自己何时不意轻薄了人家,只要人家坦荡起来,别觉得自己被轻薄了就好。
是以褚云驰也是一笑:“你自认你的,我却未曾说。”他也算认了下风。两人确是不相熟,偶尔打打机锋也就罢了,却无那么多话说。
庄尧本也不是闲来无事来撩他,只是接走了阿冉,总要跟主人家道个谢,打听他往后山跑了,带了几个人就过来了。见了面本想直接道谢,褚云驰先说她,也难怪她呛两声。此时没了打机锋的心,也是施施然一礼:“多谢褚先生看顾阿冉。”
提起阿冉,褚云驰也是一笑,嘱咐道:“阿冉年幼,山上也需悉心教导。”
庄尧倒是听了,点了点头。
这会儿正是两个侍女爬过山来,显然累得不轻,口称大王,也对褚云驰一礼。褚云驰见了这两个侍女,脸上也端方起来,也是回礼客气。正事办完了,庄尧也不磨蹭,又把两个侍女丢在身后,轻盈盈地一个人先远去了,身姿也不能说不轻灵妙曼,只是见惯了闺秀,见着这等人物,不由得觉得有趣儿。
褚云驰一拍额头,觉得自己喝多了,也撂开不想,只看着宁远县这远山大河,肃杀秋韵,琢磨着到底写信给京中说什么。
一个庄尧,并未费褚云驰半分思量,倒是有旁人打起了她的主意来。罗绮早已带着阿冉登车,庄尧有侍女们跟着去追罗绮,却被出了一回风头的陈大郎瞧见了。
这陈大郎从褚云驰处饮了酒回来,又被亲友们一顿好夸。等将弟弟送回自己宴席上,又与众人推杯换盏吟诗作乐,这些年轻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