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果然。从刚才邵渊和欧阳的对话里,便看出他是个心直口快的家伙。安宁故意用怀疑的眼光瞥了眼邵渊。后者涨红了脸,自动往下说。
“后来晚上我和她出去了。她把我带到无人的小巷,然后……唔……”
“她吻了你?”安宁估摸着秦可要下手了。
邵渊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你继续。”安宁随口回答。
“我……我从没有吻过女孩子……当时都吓傻了,那种感觉难以形容,美妙得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邵渊形容着初吻的感受。
是真的被吸走了啊。安宁在心里坏坏地补充。
邵渊好半天才从沉迷的过往中清醒,语气又开始低沉,带着深深的遗憾:“后来我的学生证掉了出来,被秦可看到了。她问我是不是高中生,我也没办法骗她,只好说是。她叹了口气,让我好好学习,就离开了……”
原来秦可还是有良知的,有目标地攻击,不对未成年人下手。这点倒是令人佩服。安宁对秦可滥杀无辜的印象稍有好转。
“我不是故意骗她的,我只是怕她接受不了姐弟恋才没有告诉她我是学生,哪晓得该死的学生证会掉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再找她,希望能解释清楚,我一直在卖场附近溜达,前几天碰到过一次,被她大骂了一顿。今天在医院时见她语气有所和缓,以为可以好好解释一番,结果还是被她逃了……”邵渊懊恼地揪着头发。
安宁同情地看了眼邵渊,无声地补充:你该死的学生证救了你的命啊笨小子。
“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在找她,连学都没上?”
“是……我逃课了。”邵渊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
“天,你这小子,难怪你家里人到处在找你。一定急疯了吧?”安宁对青春期男孩的痴情程度感到诧异。
邵渊撇撇嘴:“他们?忙着闹离婚呢,哪有心情管我。”
“什么?”
邵渊提起父母,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跟描述秦可时截然相反:“我妈比我爸小太多,性格差异太大,几乎天天吵架,一吵起来恨不得把房顶掀了。在家里我是片刻得不到宁静,还不如在外面自在。我从小就发誓。以后结婚一定要找一个爱孩子的温柔伴侣,所以我第一眼看到秦可时。便知道她就是我梦寐以求的那个人。”
安宁越来越同情这个羊入虎口的男孩,秦可并非善类。若纠缠下去,迟早被不耐烦的秦可吸成干尸。
“听我说,孩子,你别再去找秦可了。”安宁好心劝道。
“为什么?”邵渊不开心了。
“因为……”安宁一时语塞,胡编了个理由,“因为她喜欢女人。”
车子里肃静了,气氛降到冰点。车子转弯驶向小路。
“开……开什么玩笑,别胡说八道了行不行?”邵渊对安宁的解释嗤之以鼻。
“我没骗你……”安宁底气不足地申辩着,突然被前方吸引住了视线。
一个穿着黑衣。戴着巨大挡风镜的人,出现在了车子前方。
咔嚓!安宁一脚急刹,没反应过来的邵渊差点飞出去。
是他,黑衣人!安宁,顾不得邵渊的抱怨,冲出了车子。
黑衣人没有作声,扔给安宁一个盒子,转身冲进了夜色中。
“等等!不要走!”安宁抱着盒子朝前追去,却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安宁认出了眼前的女孩。心生疑惑。
“渺渺?你怎么在这里?”安宁对上官渺渺的出现感到恐惧。这个高中生年纪虽轻,城府却不浅,上一次跟踪苏鹤清,企图借他之手灭去韩逸尘。足见这小丫头的心机。
渺渺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