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宣凝的才学又有新的估计。
等到中午,于是张宣凝令设宴款待二人,但是在军中,虽是宴席,其实也不过数道平常菜肴,李淳风不动声色,见父亲习以为常,显并非是故意矫情或者怠慢,心中却已经有了估量。
张宣凝又说到天下之策,把当日与李播所说再说一遍,又叹的说:“此时我虽练得兵来,但是不过千余,与天下之大,尚不可为之。”
“世兄何必多谦,世兄之起,切合天地人三字,此在会稽,再无外患强敌,世兄又练得此强兵,只要稍过时日,就可趁时而起,夺一郡数县之地如等闲耳,再内修政治,以收民心,倡农桑、修兵甲,观中原群雄角逐,取附近郡县,一旦天下大变,就可以雷霆之势,取之南方,进逐中原,何叹之有?”李淳风如此说着。
一听此言,张宣凝闻言大喜,上前深深鞠躬行礼:“贤弟真是天下国士也,还请贤弟助我,如是不允,必是天不应我,我当无生趣。”
说着,还学刘备一样眼泪都出来了。
李淳风见此作态,虽是矫情,又诚恳之极,此就是政治之力,便明白此人的确有几分气象,当下也就从容拜倒:“世兄不以我年少卑鄙,至诚如此,我何敢再推迟,从今而来,愿为世兄门下爪牙。”
说着,就高喊主公,行了臣下的叩拜之礼。
而李播也自笑着:“我和贤侄有约,如取会稽,必同拜主公,今天就不也!”
张宣凝顿时大喜,环顾二父子,自觉心碰碰直跳,几欲晕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五十章 … 宇文―
兵已成,张宣凝这才得军营来,住于离军营不远处的雪封地,竟然到一月二十五日,还没有圣旨批示而下,这倒也是好事,削减了训练,以维持体力和士气。
才下午,就在这时,李淳风就在外面说着:“主公,淳风拜见。”
“贤弟快快进来。”张宣凝听见了,连忙说着,这时,总算临时有仆人,将门打开,一打开,只见翩翩少年,后面有一仆人,手中端着一只大盘,盘中一个陶锅,传来了无比香喷喷的味道:“贤弟现在前来,有何事?快快请坐。”
李淳风微笑,命仆人将陶锅放上,对张宣凝鞠躬,然后才坐在张宣凝对面侧座上,说着:“父亲大人,说主公这四月以来,实在辛苦了,见我要过来,就带我带来厨子刚刚炖好一锅汤,是小鸡,蘑菇,鱼头的汤,想来火候也还可以了。”
张宣凝听着,说着:“还是世叔想的周到,练兵本是极苦,我正想多吃点呢!”
说着,就拿起调羹舀着汤喝,虽然古代没有味精,但是这几样本是极鲜美之物,没有味精反而正好,当下连连吃着,把一只小鸡都吃的精光,才放下陶锅来,自有仆人送上了茶水,喝了清口。
见张宣凝吃的香甜,李淳风也自一笑,他属的李家,非关陇军事贵族集团,不管怎么样是个官家,这等排场实在是小意思,要知道,家中可是有八个厨娘,金银餐具二十一套,八处庄子,二百号奴婢,这还算节俭了,
而眼前主公,是杨素的孙子,却没有半点当年的气象,杨素当年产业,邸店田宅以千百数来计,东西二京都有居宅,其奢侈华丽,别说姬妾众多,就是家仆也数千计。
等吃的差不多了,他才端正说着:“主公,我才从句章港回来,正看了我们的船。”
张宣凝眼神一凝:“我这四个月来,练兵不理外事,高占道也见过几次,他的船队搞的怎么样了?”
“主公,这就是我说的事情,由主公特批的二千两黄金,已获得大船十一艘,每船可载人二百,已可用事。”
“哦,这样快?”张宣凝略有点惊讶。
“不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