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韩泽实不该留,若是在他登上丁零的王位之后,这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弟弟,万一心思生异,顶着他的面容和身份行事,那么,于其而言,岂不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更何况,还有他看上的女人柳子盈,她对韩泽一往情深,所以韩泽更不该留,因此就这般,丝毫都没有顾及到与韩泽兄弟情谊的詹昱,指示着随从将正在雨儿家为雨儿治病的韩泽杀死了。
既然韩泽都已经死了,那么雨儿一家则更不能留,留下来必定后患无穷,更何况他还要为柳子盈编造一个圆满的谎言,让她能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
待柳子盈知晓韩泽与詹昱的关系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刮:“韩泽是你的同胞兄弟,你也能下得了毒手,去杀死他!”
詹昱毫无愧色,将一切的责任皆推到她身上:“他本可以以活命,缘何你却只爱慕于他,所以,为了我要得到的,他则是一个障碍,因而必须得死。”
“那雨儿一家呢,和你又有什么怨仇,你却要杀死他们,雨儿今年才只不过五岁,还只是一个稚童,他又懂得什么!?”
“是啊,还才只有五岁,便已重症染身,日日苦痛,不仅自己受罪,还要拖累父母,留下来又有何用,我也算是行了一善,替他永久地解除了痛苦,而杀死他的父母,也等于是替他们做了解脱,不用再去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
“你,你这个刽子手!”柳子盈怒得浑身发抖:“你冷酷狠毒,简直没有一点人性可言!”
“没有人性!?”詹昱的神情尤显无辜:“如若我真的冷酷狠毒,何苦还要在你面前费尽心机,编造那些个故事来让你快乐安逸,还何苦还要开一个莫名其妙的字画店铺?”
“你开字画店铺完全是为了敷衍我吧?”柳子盈望着面前那张与韩泽一模一样的面孔,再听着他故作无辜的言语,只觉得冰寒将自己重重包围,彻骨的凉意一点一点地浸透了全身:“你乃丁零皇子,来天阙必定是为了情报,待在山谷,消息闭塞,交通不便,不利于你情报的收集,所以你才编造了一个开字画店铺的理由,让我跟着你搬到祺城来住。”
顿了顿,柳子盈遂虚无地自嘲道:“那个小厮,每天都来给你送账薄的小厮,我分明之前都已经见过他,见过他以侍从的模样尾随在你身后,但是我却没能及时地认出来。”
“送账薄!?”柳子盈冷嗤一声,不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谈什么送账薄,其实应该是来和你讨论情报的吧,我真的好傻,现在才想明白,怪不得他每次一来,你都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支开我,千方百计地阻止我进书房。你的字迹、生活习惯和兴趣嗜好,与韩泽完全都不一样,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俱毫无怀疑,我一直自诩恋慕韩泽,但是连眼前的人是否是他都辩别不出,哪日我若是死了,还有何面目去面对韩泽……”
言及于此,柳子盈只觉得浑身皆虚脱无力,再亦讲述不下去,詹昱知她心情不畅,故而不曾反驳,一直面无表情地听她发泄,但是当他骤然听她念及“死”字,不由得一下子变了脸色,因果而然,为防万一,之后在对柳子盈的看守和照顾上,詹昱布置得更为严密。
由于心情郁结,情绪起伏颇大,柳子盈的胎儿并未保住,而詹昱还未来得及为这个甫才失去的孩子愤怒,便惊悉丁零对天阙突然发起战事的讯息,他闻之骤然变色,遂匆匆地带着柳子盈返回了丁零。
詹昱此次来天阙,完全是为了收集情报,在来天阙之前,他的父王便有意图发起战争,考虑到丁零的现状,他曾上书自己的父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他自告奋勇,来到天阙打探虚实,收集情报,且打算将一切皆安排妥善后,再传信于父王开战,那时若对天阙开战,对丁零而言,则更有把握一些,然而没想到父王竟沉不住气,竟受不了其他兄弟的鼓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