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行刀挑眉,好笑地望着她。
金兔这才惊觉……她僵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下台才好?
最后还是行刀拿把高梯子把她给接了下来!
他含笑轻抱起她的身子,低沉地喃道:“我跟你道歉,昨儿是我太性急了,对不住。”
金兔面色这才缓了下来,黑漆漆的大眼睛羞涩地眨呀眨,“嗯……算了,反正你也不是存心的,而且我昨儿……的确也太多嘴了,我不过是个丫头啊,丫头怎么能够问东问西的呢?”
“除了水晶的事情之外,其它的事你都可以问。”他眸光深邃,仿佛在看她,又仿佛透过她望向空中的某处。“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
金兔偏着头,轻轻地叹气了。
她最想问的偏偏就是水晶的事啊!
行刀回过神来,轻缓地将她放了下来,像对待小孩子般地拍拍她的头。“梳洗一番,准备吃束西了。”
她乖乖点点头,望着高大的他缓然走出卧房。
“唉!”她又叹了口气,陡然惊觉,[不对,我干嘛一直叹气?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向他讨瑰玛呀,其它的事就甭再理会了。“
昏头了、昏头了,她一定是被大太阳给晒的——
在广寒宫里、水远都是清清凉凉,只有月晕光华,鲜少遇上这般炎热的天气,她心头像有几千只彩蝶在里头鼓翅飞舞,砰砰的感觉铁定也是阳光搞的鬼!
只要她躲着阳光点儿,就不会觉得心底闷得难受了。
金兔眼睛倏然一亮,“啊哈,我想到了!”
* * *
行刀光裸着伟岸矫健的上身,黑发随着凌厉的掌风须臾飘荡、须臾摆动,在偌大的练武场上,他凌厉掌风都化作千百个幻影,如苍龙、如飞鹰,或清灵、或雄猛地击向虚无的空气中。
有些距离外的竹叶林子也微微颤动着,咻咻然数十片竹叶被劲风削落了下来。
半空中恰巧有大雁凌空长鸣飞过,行刀大手随意一挥,那只大雁登时被点住了穴道,直直地掉落了下来。
他倏然拔身而起,跃向半空接住了那沉重的大雁,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又解了大雁的颈间穴道,往上一掷——
只见大雁“嘎”地叫了一声,像没事似地继续振翅飞翔而去。
行刀姿势美妙地回到了地面上,阳光如金色丝线般落在他结实好看的肩上、胸膛上,他高大的身躯矗立着,黑发如瀑,鹰眸若炬,微微沁出的汗珠将古铜色肌肤的他衬托得犹如天神般。
金兔吃饱了饭,索性持了壶干净的茶水来给他喝。
看见他赤裸的胸膛,她眼睛都瞪直了,有一瞬间不能移动、不能思考……
“你你你……”她大大喘了好几口气,小脸红了又红,想遮住眼睛,又舍不得这片美景。
哎哟,心情真是复杂极了。
行刀随意拿过搁在树枝上的方巾拭了汗水,眸光投向她,蓦然噗哧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怎么回事了?”
她被笑得有点火大,摸摸头上的绿荷叶恼怒地叫道:“干嘛笑这么大声?我又没有闹什么笑话。”
他指着她的头,抱着肚子笑到快没力,“哎哟,我的天啊!你……你到哪儿弄成这副滑稽样儿的?”
这还不叫笑话?有哪个正常人会把荷花叶中心挖空,然后戴在头顶上,旁边还插两枝水草的?
她这模样真的是……行刀不记得自己曾经笑得这么大声过。
金兔真想直接把那壶水泼过去,好给他“消消暑、降降气”,可是她只能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
“笑够了没?”她翻翻白眼,勉强把那壶水放在一旁的树荫下。
她知道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