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飞见单于琼珠已然出手,不愿以两攻一,随即纳剑归鞘退立一旁。
谢清文看着张修武已然落在下风,脸上颜色立变,跨步上前,大有出手相助之意,偷眼见黑龙翔神色凝重地静立不动,自己也不好意思,以自己的身份来攻击女流之辈。
就在这交手打斗之际,突然一乘舆轿,飞也似地赶到,就在旁停了下来,有两个女婢上前将软帘掀起。
只见燕山宫主一跨步行了出来,娇喝一声道:“都与我住手。”
单于琼珠正自气在心头,猛攻之际,哪里肯听她的吆喝,仍自运剑如飞,绵绵攻上。
燕山宫主面色一沉,怀中朱衣剑突然出鞘,举手一弹一抖。
说来也怪,单于琼珠那凌厉的剑式,竟被她这一弹一抖一式,震得直荡开去。
单于琼珠怒不可遏,长剑一波荡开,立时丹田一敛,劲贯剑尖,借势往前一刺。
这一式不仅是补救门户敞开的妙着,也是一招败中取胜的凌厉攻势。
可是,就她长剑往前一刺之时,一支冷气森森的利剑已直指咽喉。
猛地脚下一垫劲,身形例撤八尺,但脚根尚未立稳,那只雪亮的剑刃,已然又到了咽喉。
此时无论是后撤和封挡都已不及,只得双眼一闭,自认必死无疑。
只听银铃也似的笑声道:“本宫此刻若要取你性命那是易如反掌,只是我从不愿伤人,收起你的剑来。”言毕,自己也纳剑归鞘。
单于琼球睁开双眼,当下一语不发,反手回剑入鞘,立在原地不动。
燕山宫主面容一整道:“彼等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谢清文怒冲冲地道:“狄龙那老贼又故送来了一瓶解药,将三派之人尽皆毒倒。”
燕山宫主点了点头道:“是以汝等便向单于姑娘寻仇了?”
谢清文道:“那倒不是,老朽的意思是擒住小的迫令老的出面。”
燕山宫主唉声一叹道:“诸位应知狄龙并非歹毒小人,或许他是受人主使,但不得已而为了。”
张修武道:“姑娘说得不惜,那瓶解药据说是什么宫主所给的。”
燕山宫主道:“这就是了,她自称碧云宫主,此番至太行恐怕来意不善。”
陆文飞插言道:“你别胡说,在下相信碧天宫主不是那种人。”
燕山富主道:“你见过她了?”
陆文飞道:“见是见过了,不过只是……”
燕山宫主道:“不过什么?”
陆文飞道:“只是见过人,但却没见着她的面容。”
燕山宫主笑了笑道:“那就是了,任何一个人也可随便假冒碧云宫主,那你便一个个相信了?”
陆文飞啊了一声。
燕山宫主又对单于琼珠道:“姑娘可曾见着今师?”一顿又道:“此女既已着令师下毒,难保她不来一个杀人灭口的狠招。”
单于琼珠心里微怔了怔,觉着她的话大为有理,倏地扭转身疾奔而去。
陆文飞听了燕山宫主的话后,也对碧云宫主发生了疑问。
燕山宫主叹口气道:“她来太行虽是有所为而来。但这事与各派的同道何干?这等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
谢清文一抱拳对燕山宫主道:“宫主可知老贼下的是什么毒?如能教得了犬子感恩不尽。”
燕山宫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救令郎,只有找她了。”
张修武道:“咱们找她去,如她不交出解药,要她好看。”
谢清文点头道:“眼下情势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
燕山宫主道:“诸位此去如能得到解药,还望看在本宫的份上,不必再行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