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一代豪杰,竟为宵小所害,真是太可惜了。”又道:
“以老汉看来,截击令尊之人,当是避秦庄。”
陆文飞迟疑一会,点了点头道:“此言大是有理,以先父的武功,一般江湖盗匪,岂能奈何地,想是桑子弼手下那批玄衣武士了。”言毕一转身,昂然道:“我找桑子弼去。”
白胡子往横里一跨步,拦阻道:“使不得,你人单势孤,岂是他们的对手?再说老汉也只不过揣测罢了,并没有什么证据。”
陆文飞点了点头道:“既有这条线索,晚辈早晚宴访查出来。”一抱拳道:“告辞了。”
他转身快步行出秘洞。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只见满天黑云密布,天际沉甸甸的,想是要降雪了。
陆文飞一夜不曾合眼,也觉有些疲乏。暗忖:我且先找个庙宇歇息一番,养足精神,方能访查暗害先父之凶手。主意想起,举步朝前奔去。行了约有一箭之地,只见人影一闪,单于琼珠仗剑从林中行了出来。心中不禁一动,缓步迎了上去道:“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征兆?”
单于琼珠秀眉一挑,没好气地道:“没有。”
陆文飞见她神色有异,遂又道:“姑娘满面不悦之色,想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单于琼珠冷冰冰地道:“久闻令师乃是当代大剑客,姑娘特来领教你几招。”
陆文飞大感意外怔了怔道:“切磋技艺原无不可,只是此刻实非其时,咱们改天如何?”
单于琼珠长剑一指道:“撤剑吧,别婆婆妈妈的。”
陆文飞只觉一腔怒火直冲了上来,剑眉一扬,伸手便去拔剑,突然忆及临行师父谆谆教诲之言:“孩子,记住,行走江湖处处应以忍让为先……”想到这些话,不觉松了按在剑柄上的手。拱了拱手道:“比剑之事此刻万难从命。在下如有开罪姑娘之处,我情愿向你赔罪。”
单于琼珠道:“谁要你陪罪?姑娘是要掂掂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陆文飞不知她为何突然逼迫自己比剑,心中不禁大感为难。
单于琼珠见他只管沉吟不语,顿起鄙夷之心,格格笑道:“似你这等没胆的匹夫,居然会有人看上你,实是可笑之极。”
陆文飞大怒,“铮”地一声,长剑出鞘。
单于琼珠面上笑容立敛,抱剑当胸,连退了两步,摆开了一个招式,凝神待敌。
这当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山坡上一连奔来了数人。
陆文飞一看来人竟是谢清文,张修武与黑龙翔。
只见谢清文一脸怒容,当先疾行,朝单于琼珠奔来。
陆文飞急对单于琼球喝道:“姑娘小心,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单于琼珠一旋身,不禁柳眉一扬道:“站住,你找本姑娘何事?”
谢清文厉声喝道:“狄龙老贼哪里去了?”
单于琼珠道:“他老人家不是与你们送解药去了吗?”
谢清文大喝道:“老夫问的是他现在去哪里了,不是刚才。”
单于琼珠亦怒道:“你枉为一派之主,怎么连话都不会说?”
谢请文心头怒火直冲,蓦地伸手朝单于琼珠右手腕抓去。
这一手不仅快速绝伦,而且奇突之极。
单于琼珠愤怒之下,狂笑一声,不退反进,左臂一勾,翠袖毕直的抖起,划向谢清文攻来的右腕,右手长剑一抖,三朵剑花挟着刺耳的尖啸,直袭前胸。
谢清文沉哼一声,下盘不动,上身陡地往回一撤,双掌齐发,将来剑震得一窒,顺手撤出长剑。
就在谢清文攻击之时,张修武一声不响,从旁发招,往单于琼珠身侧拍去。
单于琼珠瞥见张修武发招,仓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