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意无意的躲闪刘封的眼睛。
刘封觉得,这和他曾经认识的孙尚香判若两人。
他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已从孙尚香四个陪嫁侍女的口中了解到一些事情,
在他征伐江东,为父报仇的这一年里,原本洒脱飒爽的孙家大小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不再笑,不再舞刀弄剑,不再关心任何事,她变得沉默寡言,伤心忧郁。
她一有时间就去昭烈帝庙前焚香跪拜。
她说,她在为自己的丈夫祈福,也在替孙家人谢罪。
刘封见孙尚香这个样子,不免心疼。
回想刘备去世时,他恨极了孙权,但从未迁怒于孙尚香。
只是碍于身份,心中多有隔阂。
当得知孙尚香服毒自杀的那一刻,他的那点隔阂也早就烟消云散。
一路上,刘封与妻妾们参观了自己的“新家”,也提出了一些对新家简单的改造意见。
到了晚上,洗漱过后,便是选择侍寝嫔妃。
张奴举着竹简名册请刘封选择。
刘封捏起了孙尚香的名牌:“使孙昭仪今晚侍寝!”
“是,老奴这就去办。”
刘封的寝宫宽敞豪华,他穿着鹅黄色的衬衣,看着书等着孙尚香。
不多时,孙尚香来了。
她一袭素衣,并无妆容,眉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怎么这么晚才来,朕多等了半个时辰。”
“贫妾洗漱,耽搁了……些许时间。”
刘封歪头看着她:“你没准备好?”
“贫妾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会选择贫妾……”
“这不像你啊!”
刘封笑了笑:“我还记得,在那游船之上,你一直要找我比剑法,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嚣张跋扈那个香香去哪了?”
听刘封如此说,孙尚香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那个香香在江东长大,从小被江东人所娇惯,不通人情世故,目无尊长法礼,香香深以为耻。现在的香香,知罪孽深重,当谨言慎行,如履薄冰,以赎自身之罪。”
刘封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看着这娇俏美丽,梨花带雨的绝美脸蛋。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然后轻轻抹掉她的泪滴。
“可我更喜欢原来的香香,这怎么办?”
孙尚香一怔,抬起头,困惑而又感动的看着刘封:“陛下……”
“你不是想比剑吗?今天咱俩比试比试,你若赢得过我,我便允许你像现在这般,你若赢不过我,你就给我变回原来的样子。”刘封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两把竹剑。
孙尚香低头说道:“我原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会摔东西!”
“好,想摔什么,我陪你一起摔!”
“还会骂人!”
“我带你去左贤王的别苑,你就指着他的鼻子,随便骂!”
“噗……”孙尚香一个没留神,竟笑了出声来。
刘封也笑了。
“陛下,你真不怪我了吗?”
“谁的错,就让谁去承担,牵连女人,不是英雄好汉所为。如今,我大仇已报,已了却心愿!整个江东我都未牵连一人,又怎会记恨我的妻子。”
刘封看着孙尚香,认真道:“倒是你,有记恨我逼死了你哥哥吗?”
孙尚香果断的摇摇头:“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倒是陛下,如此大仇,还能留下母亲,还能留下绍儿,并扶他为孙家家主。香儿已经感激不尽。”
“既如此,还不快快侍寝?”
孙尚香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