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性关系的成年男子,怎么可以为一个生涩的女人弄得心神不宁?
深深的吸一口气,唐隽烨走出房间来到书房,那儿有成堆的资料书籍散放各处,他一向不准钟点女佣进来打扫,这儿乱归乱,却是他最常休息的地方,也是他心灵最后的栖息地。
他无法回到他的蓝色大床,因为那儿有着李冰儿,她的睡脸令他无端的感到心慌,像根绳索套着他的心,牵引着他,让他下意识的想逃离。
李冰儿从朦胧中慢慢睁开眼睛,她发现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的房间没有这么大,也没这么男性化,她还隐隐约约听到吸尘器的声音,是谁在打扫?
她从床上坐起身,发现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而且全身酸痛,到此……她总算想起来了。
她在隽烨的床上。昨晚原本要回家,却莫名其妙的和他上床。昨晚激情的画面一一闪入她脑海,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喔!我的天……”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细小,忍不住又脸红起来,她昨天好像叫得很大声,天呀!丢脸死了!
接着她又忆起昨晚她说了一些什么“没人爱她”之类的话,她怎么会如此丢脸呢?他会怎么想?他跟她上床除了履行约定外,是不是也因为同情?
想到此,她的心像掉到井里的石头暗不见天日,所有的事情从她失恋后就乱七八糟,脱离了她原本生活的常轨,如今火星和金星撞在一起,宇宙是不是要毁灭了?
身体的不适,像是在嘲笑她的困境,她顺利的如己所愿摆脱处女之身,她再也不是沾满灰尘的过期罐头了!但是她的心,此刻却沾满灰尘弄不清方向。
如果没人爱她的话,她还能要什么呢?
“哦,sorry,我不知道有人在。”玛丽雅操着浓厚外国口音惊呼,她每个星期固定三天来打扫房子,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在唐隽烨家里。
“啊!”李冰儿吓了一跳,不小心从床上跌下去,她想站起来,才发现双腿无力发软,不听使唤。
玛丽雅又连声道歉,并把门关上,让她有隐私。看来她只好无收拾别的地方了。
李冰儿坐在地板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她勉强站起身缓缓走向浴室,她想淋浴,然后她必须离开。
往浴室前进的途中,她下意识地寻着唐隽烨留下的只字片语,但怎么看都找不到。
呵!一夜情就是这么回事吧,船过水无痕,天一亮大家拍拍屁股,各走各的,谁也不相干。
所以他怎么可能留什么蠢字条给你?笨蛋!李冰儿咒骂着自己。
淋浴完,李冰儿感觉身体好一点后,她发现自己的落红弄脏床单,想也不想,她立刻动手拉起深蓝色的床单,把它折好,打算将它带走,要是被女佣瞧见多丢脸!
她翻看床单上面的牌子,知道这套床单不便宜,要好几万,但她决定忍痛买了还给他,这是基于一种她也说不上来的自尊心使然。
李冰儿换回自己的洋装,穿上高跟凉鞋,素着一张脸,拿起皮包和折好的床单,悄悄的开门离开。
等她走到大楼外,发现太阳亮得刺眼,她顺手招了辆计程车,带着疲惫的身心回家,今天下午她还要上班呢。
“小姐昨天弃狂欢猴?偶开车很多年了啦,客伦素怎样偶都诸道。”计程车司机操着一口台湾国语,得意的说着。
“对,去狂欢。”她淡淡的笑了。
就当她昨夜是去狂欢好了,所以今天低落的心情,也算是狂欢后的忧郁吧。
李冰儿无言的望着忠孝东路上的车水马龙,心中的忧郁跟捏在手中的床单一样,都是深蓝。
唐隽烨急急的从一场结束的会议中离开,到办公室打电话。
“喂,玛丽雅,你打扫时要轻声一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