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啊,你和方霏一样,都是善良的孩子,最见不得别人受苦,这件事我记住了,至于费用方面,我会让他们适当给予减免,肾源方面也尽快联系,你放心吧。”
辞别了方院长,刘子光正想回高土坡看看呢,忽然接到李纨的短信,让他速来锦官城,刘子光便驾驶着辉腾迅速来到滨江锦官城,停车上楼,一进房间就觉得气氛不对。
沙发上坐着四个人,脸上都挂着冰霜,其中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衣着考究,气度不凡,另一对三十余岁的中年夫妇穿着打扮也是不俗,男的戴着眼镜,头发向后梳着,西装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七匹狼的皮带扣,银光闪闪直耀眼。
不用问,这四位就是李纨亡夫的家人了,兴师动众直接杀到家里来,看来矛盾真的不浅哩。
保姆很尴尬的站在一边,两手不停搓着,她跟李纨不少年了,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也难过,但毕竟只是佣人,刚开口说了句:“老太太您别生气。”沙发上那位冷若冰霜的年老妇人便呵斥道:“李阿姨,这里没你的事。”
保姆看看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李纨,李纨冲她摆摆头,保姆叹一口气,回自己佣人房去了,大厅里所有的目光便集中在刘子光身上了。
刘子光很不以为意的顺手将辉腾的折叠钥匙丢在鞋柜上,脱下皮鞋换上拖鞋,动作自然而熟悉,好像这家的男主人一样。
眼镜男敏锐的看到了那把钥匙,眼睛瞪起来说道:“那是弟弟的车钥匙!”
坐在他身旁的妇人瞄了一眼刘子光,冷笑道:“好嘛,我弟弟的车都送给小白脸开了,还有脸说自己问心无愧。”
年老的那对夫妇用不加掩饰的恶毒目光盯着刘子光,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显然他们的定力更强,也更阴狠。
刘子光笑呵呵的冲李纨说:“纨纨,咱家来客人了你也不说一声,这几位是你的乡下亲戚么?”
刘子光的嚣张态度激怒了眼镜男,他站起来嚷道:“你算什么东西,麻烦你搞清楚些,这不是你家,也不是她家,是我弟弟的房子!”
李纨抱着膀子冷冷道:“侯振业,麻烦你也搞清楚一些,你只是我亡夫的姐夫,论遗产,没你的份,你跟着起什么哄?”
侯振业悻悻的坐下,刘子光则站到了李纨背后,开始欣赏这一幕新年大戏。
老妇人开了腔:“李纨,今天我们到这里来,不是和你吵架的,大家都是文明人,你把你这位男朋友也好,姘头也好的男人叫来也没用,咱们拿法律说话,这房子是我儿子的名字,现在我要收回,麻烦你,还有你的这位什么人,尽快搬出去。”
李纨针锋相对道:“伯母,房证上虽然没有我的名字,但这房子当初是谁付的首付,是谁每月支付的贷款,我想您比谁都清楚,姑且不论这个,就法律上而言,夫妻共同财产也有我的一半,还有小诚的一部分,您二老虽然也有部分继承权,但是还不足百分之二十,请问您有什么权力赶我走?”
老妇人鄙夷的一笑:“房子到底应该归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法院说了算,我们今天过来,是想和平解决问题,毕竟曾经都是一家人,闹僵了不好看。”
“请便,我等着你们的法院裁定书,在此之前,请不要上门打扰我和我家人的正常生活。”李纨冷冰冰的说,气势一点也不输于这位伶牙俐齿的老太太。
“哼,奸夫**,男盗女娼!”侯振业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低声咕哝了一句,话音不高不低,但是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纨的脸忽然涨的通红,刘子光正等着这句呢,都骂道自己头上了,再不出手才叫憋屈,他二话不说,过去把侯振业从沙发上揪起来,劈脸就是四个大耳帖子,清脆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侯姐夫的眼镜都被抽碎了,两边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