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的姜师父。
“你要闭眼那就请等到人头落地之时!哼,天姬?不过如此。”
【哼,珊瑚大师的女儿?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记忆中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说我!
“姜翰愣着干什么,继续。”
就是一只小叉子,我也要插上你这只老虎的眼!
不再愣在原地等着承受姜翰的重击,一见他发动攻势我便迎头冲上去,可是脚下才跑出两步他就窜到了跟前。瞄准那把快刀挥来的方向,双手握住匕首两头,不等刀锋落下主动伸出双手用力向上一顶。
青光大刀流畅的轨迹因我顿了一顿,这一顿的时间尚不够我去欢喜得意,过后我整个人就被弹飞到两丈开外。这一次头先落地,比前几次都摔得凄惨。手像被刀割了似的疼着,艰难地抬起麻痹的手臂一看,双手的虎口竟裂开了一条大口子。
“参见少君!”
听见三人的呼声我想要转头去寻人,无奈脑袋砸得实在结实,半天过去仍是痛得动不了。不过无需我费力,那人自己走到了我眼‘上’,从他的脚望向他的脸不能说是眼‘前’。
“接着练吧,午膳,就不用吃了。”
那张脸满是轻蔑,我恨的不是这个,我恨我自己,竟期冀能从这张脸上看到一丝,疼惜。
三十(1)
他说不用吃了自然就不会有午膳,整个下午我都在不断重复相同的招式。什么招式,已不是手持定业刀去搁挡姜翰、姜恪的刀剑,我的手早没有挥动这把小匕首的力气,我只需要把匕首拿住,等着姜翰和姜恪来将它打飞。只可惜到后来我连这小刀也拿不住,何止,两只手掌摊不开也握不拢。
即使是这样,姜师父也没有结束他的课程,我就是瘫坐在地上持续做着‘捡匕首’这个动作也得要挨到天黑尽,直到戌时四刻师父才下课。
我被年嫫嫫背回寝房,很快来了医官和女侍医,诊治后开了方子送来了创伤药膏。我只感觉双手和后脑勺受了伤,别处倒没什么,可这两处包扎好之后女侍医还让侍女脱去我全身衣物。原本不疼的地方一沾上药膏疼痛便苏醒过来,花了近半个时辰上药,一番折腾下来浑身无一处不痛。
“纤禾大人,药煎好了。”侍女端上来一药碗。
一见碗里的黑药汁我便失了控,“把那东西给我端出去!谁再让我见了,我…”我能把别人怎么样呢?我忽然想起我有一个身份,尊贵的身份,贵姬娘娘不是吗?“谁再让我见了,立时杖毙。”
“是!是!婢子马上拿去倒掉!”
女侍医纤禾急道,“可是您的脉象浮紧,是内伤…”
我不予理会,转向年嫫嫫说道,“嫫嫫,我饿了。”
“早备好了,不过空了一天的肚子先喝碗素粥暖胃。”说着年嫫嫫命人端来素粥。
我早已饿得肚皮贴背脊,虽对这小小的碗有些不满但也没心思去挑剔,伸出手就要去捧粥碗。
“娘娘…”
白纱裹住的双手伸得长长的,屋里沉寂了一瞬。
年嫫嫫马上接过碗舀了一大勺子递到我嘴边,“不烫不凉正合适,咱快吃了外面还有一大桌等着哪。”
“恩恩。”
我点着头一勺接一勺地吞下稀粥,侍医纤禾在旁急得手脚无措我当没看见。吃下七八勺粥碗就见底了,正如年嫫嫫的粥不烫不凉,可当这流进胃肠时我却感觉它们像锅热油似的…
“娘娘!”
脆弱的胃肠受不住热油翻滚,一个痉挛胃肠里的东西全部呕了出来,可我吃下去的是白白的素粥,有些青菜末那也是青的绿的,怎么吐出来变成了红的。
“再去煎一碗药来!”纤禾高声喊着。
这个胆大的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