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袄,娘娘觉得冷吗?”年嫫嫫关切地问着。
“不冷的。”以前冻习惯了,我很少会觉得冷。
受刑的五位嫫嫫中伤得最重的是徐嫫嫫,青儿说她人已至弥留之时,其余三位嫫嫫至今还在卧床养伤,可见年嫫嫫的身子骨有多硬气。嫫嫫是真正的练武之人,并不只是随意学了些耍把戏的花拳绣腿,而是从扎马劈腿开始几十年如一日练就得来的一身好武艺好体魄。
很久以前以为只要得到一本武功秘籍便能马上成为武林高手,而今只觉得好笑。练武,那是一个把铁杵磨成针的过程,要有所成没有十年八载怕是不行的。他要我学一些护身招法?那话怎么说的,灶前烧水等下米,稻苗还在泥田里。
但这样也好,正如他说的有事儿做也好,只要不见着他不去想那些事,我心里就会平静一点,否则我不知道下一回匕首还会不会从靴里窜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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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练地在中殿偏僻的一处,各类兵器林立俨然一个缩小的校练场,看得出是才整理出来的。
“卑职见过秦妃娘娘。”
姜师父便是那日在练功房与他对决的中年汉子,让那样了不得的人来教我,说是杀鸡用牛刀也嫌不够。
“姜师父早安。”我学着他们习武之人抱手行礼。
他讶异地撑了下眉,随即冷了脸,我以为是我做得不对,却见他的目光越过我看着身后的一干侍从,“你们退下吧,全部。”
珍珠嘴快,抗议道,“擦汗递茶总要一两人不是?”
“擦汗递茶?”姜师父的样子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儿。
“这就退下。”年嫫嫫即刻撵着众婢退下,远远地退下,一直退出了侧门姜师父才收回他的目光。
本想第一堂课老师不讲些理论知识也会教些基本功,扎马站桩什么的,可姜师父开口便问我用哪种兵器。
我一非上阵杀敌的将军士兵,二非护都守府的禁军侍卫,哪会用兵器,“我没…”
响雷一般的声音再次重复,“娘娘用何兵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排排金刚铸造的大刀长枪,一个女子光是把它们举起已难以办到,即使我有些力气能抬起举起但绝耍不动它们。未免姜师父亲自为我从中选一件,我忙拿出一向藏在靴里的纤小东西。
姜师父拔出匕首,一见雪刃当下叫道,“好刀!”
我就纳闷,这一把小得不能分辨是剑还是刀的东西,为什么师父和祈默都异口同声地叫‘好刀’。
见我驽钝的模样,姜师父解释道,“南朝齐高帝自立登位后,于建元二年造一刀,铭曰定业。为定邦兴业之意。”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手里的小玩意儿,“定业,这把…刀?”这把纤小得能藏进靴鞋里的小匕首能定邦兴业?虽说它很锋利没错。
“它并非高帝锻造的那一把,可却是取材于定业刀之金铁,刀锋厚而不薄,却比任何一口薄刃都来锋利。刃口韧而不折,数十年不磨依然如新。”
我接过‘定业刀’反转刀面看了又看,听姜师父这么一说倒也是,刀锋厚而不薄,这匕首锋利无比可从来不会误伤人,我藏在袖管里贴着肉也没割着。
“开始吧。”多说了两句废话,姜师父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我收好匕首抬起头来时,面前已多了两名武服打扮的男子。我不懂武功但见过不少‘武林高手’,倒也懂得识人。似乎武功高强的人都如两人这般双眼烁烁、目光如炬,姜师父是,砚山是,那位少君是,绣语、如眉和阿黍也是。
姜师父将衣摆拉高系在腰间,走向兵器架脚尖一点一提,最底下的一把短剑飞出落入他手中。
“看仔细了!”
我才想问看什么,就见那两名男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