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又因为倦了,便歪了歪身子躺下去,道:“待的好闷啊,真没意思,远不如去私孰有意思。”
青璧抿抿嘴,想说什么没说,终是把眼睛从那书上挪了开去。
青玉又道:“不然我教你吧。”
青璧道:“不用,甭显摆你比我会的多。”
青玉笑起来,嘲讽的道:“本来就比你会的多嘛,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你爱学就学,不学拉倒,我还不稀罕教呢。”
两姐妹正扭着,外面有脚步声,却是陈大娘在问:“他叔,他婶子,谁在家呢?”
青玉应道:“大娘,我在呢,您进来吧。”
陈大娘迈步掀了门帘进来,笑道:“哟,就你们小姐俩啊?你爹和你母亲呢?”
青玉道:“左不过是出去干活了,不在院子里就是去了地里,大娘你坐……”小大人似的支使青璧:“去给大娘倒杯水去。”
青璧只在陈大娘进来时含混的跟着青玉叫了一声,见青玉吩咐,跳下地去倒水去了。陈大娘夸奖道:“青玉真是个乖孩子,这么大点,跟个小大人似的,青璧别倒了,你这么小,仔细烫着手。”
青玉道:“大娘你别管她,没事,您坐吧。”
陈大娘就坐在炕边,问青玉:“你那腿怎么样了?你母亲给你用狗毛烧成灰敷了没?”
青玉道:“没有,冯婶子不给。”
陈大娘叹口气,道:“唉,你爹你母亲都太老实了,吃了亏也说不出去嘴,都说什么人养什么鸟,这畜牲可不就和人一样。要不怎么说狗仗人势呢……来,大娘瞧瞧?”
青玉说着“没事”,坐起来挽起裤腿让陈大娘看。陈大娘看了一回,道:“幸好没见血,不过这大牙印也够��说摹!�
“可不是——”青玉脆生生的道:“疼死我了,大娘您是不知道,我正走着呢,冷不丁就觉得腿上一疼,我低头一看,唉呀,那狗正呲着大牙……”
陈大娘被青玉活灵活现的描绘逗的笑起来,道:“你这孩子,说的跟真的似的,连我都觉得寒森森的,以后我可不敢打你们这过了。”
青玉道:“没事,您回头仔细着点就好了,不是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么?我今儿算是见识了,真的,那狗从头到尾一声都没叫,我还纳闷呢,平常那狗见了人可就狂叫个不停的。”
“欺负你们两个孩子小,狗也最会看人脸色了,下回你们出门记着带根棍棒什么的,可不兴再吃这么大的亏了。”
青玉点头应承了。
她虽小,却也知道陈大娘没事是没闲功夫来跟她个小孩子应承的,当下便招呼青璧:“你去瞧瞧爹娘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陈大娘要是有事,可别耽搁了,就叫娘早点回来。”
陈大娘忙拦着:“别去了,别去了,我就是来瞧瞧你这孩子的伤……”青璧却早就跑出去了。
青玉道:“也没什么打紧的,倒是让大娘惦记着。您这早晚也该做晚饭了吧?陈大爷呢?我强子哥呢?”
陈大娘一提这个,就叹了口气,道:“你陈大爷跟你青子哥下地了,我这也是快要烧火了,家里又一时没个引火的,便顺道上你家这看看,一则看你的伤,二则问你母亲要点树叶树枝子烧……”
青玉知道陈大爷虽比自家爹干活麻利些,可毕竟年纪大了。陈家又是三代单传,几辈了都是兄弟一个。祖上是外边逃荒来的,便索性在这安了家。
与村子里的谁家也不亲也不近,平时倒也很少掺和事。
到了陈大爷这一辈,膝下还是只有陈二强一个。他上面有个哥哥的,只可惜没站住,不到两岁上便没了。
爷俩个也是长年在地里奔波,怎耐力气有限,陈大娘又长年病病弱弱的,总吊着个药锅子,时不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