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气爽朗,眯着眼打量着连莛,开口道:“连莛,激怒本教主对你没好处。”
连莛转过身,面对着云海,慢悠悠道:“是没好处,不过我高兴。”他失措的情绪似乎平缓了些,又道:“我的条件换了,不用你们救我,我要亲眼看着东方晛去死——”
“……连莛。”任盈盈犹豫着开口。
众人看到那意识隐隐疯狂的人身体微微一颤,道:“生生不离无解,与其整天活在噩梦里,我宁愿和他同归于尽。”
“连莛……”任盈盈语气中带了些愧疚。
连莛一声冷笑,打断任盈盈,“我来之前就给东方晛留了记号,算时间他应该快到了。”
“什么?”向问天失声叫出来,连任我行和田仲光脸色也微变。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样对上东方晛,太草率了有木有?
连莛转身看着他们,冷笑,“你们四个打他一个还怕打不过,没用,放心,我下了毒,待他到时实力十不留一。如果这样你们都还杀不死他,还不如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这一次他可不会再关地牢,到时任教主就算再想念西湖湖底的地牢也没机会重游故地了。”
或许是对着一个将死的人,所有人难得的没有对连莛这一番刻薄的话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连偏执的田仲光也安静的坐了下来。
连莛坐下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恶意,也不知道这恶意是对教主大人的,又或是对眼前这堆人的。
“小连莛。”一个舒缓低沉的声音叹息般响起。
这股声音太惑人,令狐冲忍不住望过去,如鬼魅般出现的是一个瑰丽妍晏风华无双的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世间男女所不及的容貌,江湖无双的武功,独步天下的谋略,无论男女,都不及他。然而现在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目光却紧锁着坐在地上的连莛,目光宠溺而纵容。
“又和我调皮。”他语气爱宠,点漆星眸里的笑意更是能将人溺毙在那一弯柔和到极点的柔波里,然而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封连莛腿上的穴道,卸了他的胳膊,才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霸道的姿态彰显着他疯狂地占有欲,霸道地不让其他人看到一丝一毫。
明明是能溺毙人的温柔,手上却残忍的断去连莛的手足,没有半分迟疑。而且他一番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显然是经常这样做的。所有人心中一寒,看连莛的眼神带上三分同情。
连莛面无表情不动如山,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事实上教主大人也确实没舍得让连莛有多疼,笑道:“如今你强敌还伺,又身重剧毒,还有心思来哄我。”
教主大人看也不看别人一眼,他的目光霸道温柔又小心翼翼,专注的好像只放得下连莛一样。
“连莛炼的药,本教主这里可都有的。连莛的毒,下的却是浪费了。何况,若真是注定命殒今日,有连莛在,想来就算走黄泉路,也必定是情愿的。”
连莛微微一颤,目光复杂的别开眼,“你何苦?”
东方晛只拥着他,眉一挑便有睥睨四方的气势覆盖这一方天地。他笑着把连莛放在一边,摸摸他的头,“本教主不苦,也不许你觉得苦。”
连莛怔怔的看着他,这句话似真似假,倒是真的让他心弦微微动了下,再做不出刚才那般委屈坚强冷艳高贵的模样,只好低下头,不让任我行看出什么端倪。
任盈盈看着二人,不知是该为连莛的被迫而愤怒又或者是为东方晛的深情而叹息。
“没有什么能阻止你和我在一起,更没有什么能让你离开我。你爱不爱我是一样,生或者死也是一样。”教主大人站起身,终于把目光给了对面的几人。
连莛看向东方晛,心好像又轻轻触动了一下。
这样坚决的不放手,被人丝丝抓住的感觉……
有种归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