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点不放心,怕你作弊。”
群玉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
她本来不想说话的,但还是忍不住。
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这几天已变得有点神经质了。也难怪,无论谁碰到这种残酷而血腥的事情,也会神经紧张的。
边澄居然说话了,他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呆板:
“因为那势必要解开他的穴道,而苏三的穴道只要一解开,世上就没有人能追上他!”
这狗小子这么一会儿不见,就已经为虎作怅了!苏三气得在心里直骂娘。
群玉愤怒地道:“可他已经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又何必还……还……”
她攥紧了拳头,说不下去了。
边澄道:“对付苏三这样的人,任何粗心大意都会产生可怕的后果,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他心地比较善良,而又比较自以为是的特点,用计抓住他,然后就千万不要再给他任何一次机会。”
群玉气得干咽,突然尖叫起来:“这……这是我的家!我的家!我不允许你们这么残忍地折磨人!不许!”
苏三闭着眼睛,他感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所有的人,都被群玉的这一阵呵叱吓跑了。
好半天,他才重又听到红蔷薇的笑声:“这么说,赵小姐是嫌弃我这个当姐姐的了?那样也好,咱们走!”
苏三听出了这笑声里威胁的阴冷和可怕。
然后他就感觉到正扶他站着的群玉的手在颤抖,掐紧了他,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又牙齿打战,说不出来。
苏三感到有些奇怪了,他发现红蔷薇、霍名山、赵群玉乃至金船、赵东海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很有些不寻常的地方,似乎有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在他们中间存在,使得他们彼此顾忌对方,仇恨对方,但又容忍对方,不得不和对方妥协,使得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如何也终归有害怕得发抖的时候。
这种东西是什么?
苏三不能肯定,也不甚清楚,这种东西是一个杂合体,其中有共同的利益,有仇恨,有权力,有各自的独立要求,有武功,有金钱,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感情。
他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下一个出场的人会是谁。
一个苍老遒劲的老人的声音炸了开来:
“群玉!小贱人,你敢对金姑娘如此无礼!”
他感到群玉的手松开,自己往后倒,然后他听到群玉跪到地上的扑通声和她的悲呼:
“爹爹——”
来人果然是赵东海——昔日的东海大豪,今日的义乌富绅赵多金。
苏三好奇地睁开眼睛,想看看赵东海是个何等模样的人。
赵东海其实是个很不起眼的老人,很老,很富态,很龙钟,很没有威风,却很有财大气粗式的自高自大。
他的右手端着,手掌中两只大金胆在五指的拨弄下飞快地盘旋着,交错而旋,却没有发出丝毫的撞击声。
他的衣饰很华丽,华丽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他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金玉饰物,活像个新起家的暴发户和深山里的爱摆阔的土财主。
赵东海站在群玉面前,从鼻孔里重重地出了一口粗气,恶狠狠地道:“你还不赶紧去向你的金姐姐赔礼道歉?难道还非得要老子给你一金胆才肯吗?”
群玉悚然起身,转向红蔷薇。红蔷薇连忙迎上来,拉着她的手亲切地笑道:“妹妹别客气了,刚才只是闹着玩的。”
赵东海冷哼道:“闹着玩?那也得有个分寸!你竟敢得罪金姑娘,真真气杀老子了!”
他的话显然并非仅仅冲着自己的女儿来的,再笨的人也能听出来他的不满。
霍名山也忙上前陪笑道:“老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群玉妹妹是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