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铭颤抖着说:“等……等等……我现在腿软……我恨死这个人了,我要打……打他!不……让我爹来!让我爹来问问他,到底是谁要害我!天哪!我没害过人哪……”
沈卓对护卫们说:“那你们把这个人就留在这里,等平远侯府的人来吧。你们先走吧,我要安慰一下张大公子。”
护卫们深觉这位张大公子太娘!笑着一起出去了。
沈卓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那个喝了药的人不动,对张允铭说:“快点!”
张允铭不颤抖了,对那个人皱了眉,低声说:“我懒得动他,你动手吧!”
沈卓叹气:“说实话,我也不想动,算了,就把头发放下来,衣服差不多就行了。”他上前把那个人的头发松开,盖住了脸,又把外衣解开,脱下了半截。然后示意张允铭一起动手,把人拖到了靠墙的贵妃椅上半躺了。那个人醒了过来,开始挣扎,沈卓还想用绳子再捆他一下,张允铭拉了沈卓一下说:“有人来了!”
两个人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先后一纵身跳了出去,落到了院子里,快步往后院去,院落里静悄悄的。
给张大公子下药是件极为隐秘的事,太子只托付给了长溪银门的人,行动时不让别人介入。银门的人清空了这片院落,自以为把守得跟铁桶一般,岂知他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平远侯府的人作为茶客,与他们同时进的茶楼。有人给沈卓开门,自然就有人悄么声地干掉了银门的暗哨,而那些明面的人,就让沈卓收拾了。现在银门的人都被抓或者被杀了,周围自然安静。
沈卓和张允铮出了角门,门外也没什么人,老关已经带着护卫们把抓住的绑匪们悄然送走,没有惹起热闹。护卫里就是有太子的人,也不知道这顺手救了张大公子的事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没想到要发什么警报。
张允铭和沈卓对看,沈卓问:“你想去哪里?到衙门里喊冤?”
张允铭说:“我想昏倒!“然后就往地上倒去,沈卓一把拉住他,把他背上肩头,哀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走到街上,叫了辆马车,把张允铭放上了车,护送着张允铭回平远侯府。到了平远侯府门前,他大喊大叫,里面慌忙跑出一群人,把哼唧着的张大公子抬入府中,然后还请沈卓进府,沈卓以做好事不求报的高姿态谢绝了。
他们离开不久,那间茶室里就传出了一声尖叫。
四公主在一个嫲嫲的陪同下,走过寂静的走廊。她的心快速地跳着:看来真的是全安排好了,这里没有外人,能让她顺利地……这是最后一招,没有人能推卸掉毁人清白的责任,她一定要得到张大公子!
指定的茶室里面有喘息声,四公主深吸一口气,让嫲嫲等在外面,自己进了门。一个男子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挣扎,正用牙齿咬着捆住了手的绳子,脚也被捆着,头发散乱地盖着脸。
四公主走到那个男子身边蹲下,低声说:“张大公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来那个汉子是双手被绑在身后,可他醒来后就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忙使劲挣脱,把被捆住的手从脚下套出,移到了胸前,努力用牙齿解开绳结。春药已经起了作用,他浑身发热,力大无比,绳结刚刚开了,他的双手就猛地一扯,绳子断了。
四公主本来就是准备要有实际性的行为,离得很近,可绳子一断,那个人抬起脸来,四公主惊惧地发现这个人乱发间的脸不像是张大公子!她才要仔细再看,那个汉子已经一把抓住了四公主的双肩,猛地将她摔倒在地!四公主失声尖叫起来!
这尖叫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门外的嫲嫲并不急着进门,反而跑出去大叫:“快来人啊!四公主被人劫进茶室了!”
来参加茶会的,都是附庸风雅的豪门士族,一个个正襟危坐地慢慢品评面前的几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