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人浮想联翩了。只怕是因为这样,朱文烨才改变了心意。
荣惠松了口气,赶紧道:“那种地方,会发生些什么也就不知道了,如今本宫也是力所难及,还请你多多照应一些……”
“娘娘这说的什么话?”
高德子皱起眉,道:“奴才虽然只是个奴才,却也知道以诚相待的道理。奴才只是总管的徒儿,不高不低的,贪上娘娘跟前的陪嫁侍女,原是奴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蒙娘娘不弃,对奴才多番提点,才得以如愿。如今娘娘遭奸人攻陷,不过是要奴才做点微末小事,何消一提。娘娘如此客气,却是对奴才见外了。”
荣惠动容,却到底没再说什么,只微微颔首,又看了身侧跟着前行的玉树、芝兰、喜善等人,那死水般的心情终于有了活人气。
这条路上,总会有人将她抛下,但也有人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名目上虽然只是降低份例,禁足建宁宫,卸下六宫权柄,和谋害皇子的大罪比起来,这种处罚似乎不算伤筋动骨。但事实上,自荣惠回到延禧宫的那一日起,日子就没有太平过。
“说过了?”喜善看着芝兰一脸失望愤懑的样子从外殿进来,问道。
“说了,但有什么用,不过用陛下的旨意打发咱们,说是降了份例什么的。”
说着,芝兰又冒了火,将食盒揭开来,摆出几道寒酸的小菜,气急道:“你瞧瞧,这是什么份例的膳食,别说是嫔位的份例,只怕是良人的份例也没有这样的!别说如今娘娘还是皇后呢,若真是……她们还指不定怎么糟践娘娘……”
玉树打断道:“你去说这些有什么用,懿嫔原就在娘娘这里受了气,此时扬眉吐气,眼见娘娘失势,岂会不落井下石。”
荣惠刚哄了闹腾不休的团儿睡着,他原本是乖巧的,但这几日奶水不足,吃不饱,便闹极了。虽然叫她伤神,却也更叫她伤心。
听了芝兰的抱怨声,荣惠从内殿里出来,看了桌案上那两碟菜色不新鲜,还有坏味道传出的晚膳一眼,道:“这些送去给奶娘吃吧,她们吃不饱,叫团儿也吃不饱。虽是几日的功夫,大人也罢了,小儿可吃不消。”
喜善敛目,会意的捧了食盒下去了。原本建宁宫大群的小内监小宫女都不能再入内伺候,不是打发到别的娘娘小主那,就是换了地方。偌大的建宁宫,只留得喜善、芝兰、玉树几个,以及两个奶娘。莫不要亲力亲为。
“娘娘,虽然三殿下紧要,但您也得忧心自己身子啊。除了早上吃了两块点心,午膳没有几天了,到现在好不容易等来晚膳,您怎么能一点都不吃。”玉树担忧的道。
荣惠摇摇头,只吃着几块匣子里的点心,这种点心平时她还嫌硬,现在却是这种点心留存得久,耐得饥。
中宫之主,竟然还有做到饿肚子的时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石块一般的老点心入口滋味并不好,但荣惠却吃得尽兴知足,只道:“四日后,陛下就要在京营外谒庙誓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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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惠既然被禁足在建宁宫内;原本守卫在此的羽林卫就变成了看守在宫门口,叶侍卫身为羽林卫里的副统领,偶尔巡逻到此处也是寻常事。
叶侍卫巡逻到建宁宫前时多是晚膳时分,芝兰一般早早等候在宫门口内,或是等待晚膳送来,或是与那御膳房之人磨嘴。这耽搁的功夫;她总能与叶侍卫打个照面,只消几个眼神也就足够会意。
此时听及荣惠发问;芝兰近前一步,低声笑道:“娘娘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荣惠微微展颜,玉树则有几分忧心;道:“一旦事成,如今娘娘却陷入如此境地,失去六宫权柄,届时只怕又多余生事。”
所谓多余生事的意思,荣惠自然懂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