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七八天,狗屠发现伤口又溃烂开来,便又去找胡太医,心想,该给人家送点什么才是,便挑了肥嫩狗肉十来斤。
狗肉搁在案角,胡太医看也不看,只看那伤口。半晌才说,还得换药,又取下那祖传秘方的药葫芦,倒出些黑色药面来,鼓捣后给屠夫。诊金和药费收了那狗肉却要狗屠拿回去。
狗屠哪里肯接,硬塞下走了,任胡太医在后面埋怨。
于是也就这样,每隔十天半月,屠夫的伤口又得换药了,便提上狗肉,到太医处取药敷药,一用药,就见效,再隔几天,便必须再犯病……
有一回,狗屠去取药,胡太医被宁荣二府召去会诊了,只有胡太太在家。狗屠放下肥嫩狗肉后说,他等等胡太医。胡太太说:“那点劳什子药,干脆我给你上得了。”
狗屠碍不下情面,便答应了。胡太太便给了他些药粉,狗屠又千谢万谢地走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胡太医发现家里没有狗肉吃了,才想起狗屠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便问太太。
“狗屠好些时辰不曾来过?”
胡太太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