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妈也没交给她,她快要嫁人了,丈夫对她很好,妈想妈守了这么久该是时候给她了,你看着呢,依兰她也还好吗?”
老人家第二天就带着这个小盒子细心地包裹好,同他们一道来了市,老爷子见到她,也是热泪盈眶:“老姐,您来了,身体还硬朗?”
言奶奶摆摆手坐在沙发上:“老骨头了,倒是你还中气十足的啊。”
“老姐这是笑话我了,要是这帮小的省心我倒是想去乡下待着,可比这舒坦多了。”随后又吩咐厨房准备晚餐,顾至森也留下来吃晚饭。
席间多半是老爷子和言奶奶回忆当年的故事,皆是唏嘘不已,很晚了言之才扶着言奶奶休息,上楼的时候言奶奶对老爷子说:“老沈,我不能蘀洪涛说什么道歉的话,可依兰这个儿媳妇我是最喜欢的,这么些年了,该忘就忘了吧。”
老爷子神情严肃的点点头:“老姐说的是,该忘就忘了。”
婚期定在了下周六,虽然时间紧迫,可因为顾家和沈家的号召力,再加上顾至森的几个好友,婚礼的各项准备都很快的准备好,这天言之和顾至森去试礼服,蔚蓝挺着大肚子非要陪同,陈是则无奈只好掺着来了,言之也是很无语的说:“预产期快到了吧,穷折腾。”
蔚蓝撇撇嘴:“人家这不是不想错过你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礼嘛。”
顾至森黑线,什么叫第一次婚礼?难道还有第二次?沉着脸看着陈是则,陈是则苦着脸笑说:“呵呵,我媳妇是孕妇,多担待啊。”
言之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坐着吧,我进去试衣服。”
“我也得去看看。”蔚蓝挣扎着要起来,被陈是则挡住:“乖乖待着啊,我儿子累了。”
“你儿子累了,我没累,当妈的都没累呢他累了也不行。”
“嘿!我儿子你不心疼是怎么?”陈是则语气有些严肃,蔚蓝小嘴一撇:“你怎么对我大声?”
言之无语的看着同样很无语的顾至森,两个人打算不理他们,径直去各自换礼服了,在里面换着礼服呢,就听外面有尖叫声,仔细一听就是蔚蓝的:“你欺负我,你儿子也欺负我,我肚子好疼……”
言之连忙换了衣服出来:“怎么了?”
陈是则手忙脚乱的打电话:“怕是要生了。”
啊?言之愣了一下,赶快反应过来跑过去拉着蔚蓝的手,焦急的说:“别怕啊,忍着点。”
这时顾至森舀着钥匙说:“快抱她上车,送医院。”
上了车,蔚蓝疼得要命,额间已经冒出细汗,嘴里还念念有词:“陈是则,老娘再也不生了,疼死我了……”
“不生了不生了……不生了”
显然这位准爸爸也吓懵了。
到了医院,早已准备好的医护人员马上把蔚蓝送进了产房,陈是则通知了两家父母,就坐在椅子上等,等一会儿起来走一圈,等一会儿起来走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顾至森他俩的身上:“我是不是得进去陪她啊?”
言之扶额:“你这样还是别进去了,我怕剪脐带时你一个手抖剪到孩子。”
陈是则打了个哆嗦,那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不过:“你俩,还穿着礼服呢?”
顾至森看看言之那件低胸礼服,眉头一皱,脱下自己的西装搭在言之身上:“谁让你家蔚蓝出其不意啊。”又皱着眉头看看言之,最后说:“这件不怎么样,该盖上的地方不盖上呢。”
言之仰头无奈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啊。
两家父母都到了,陈是则正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地上,嘴里叼着根烟,没打火。陈父上前踢他一脚:“有点出息行不?真不想承认你是我老陈家的孩子。”
陈是则抬起头眯着眼睛把烟扔了:“爸,我怎么手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