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那里更多?皇后娘娘待你如何?”王氏问的粗俗,却句句实用。贾母作为老祖母自然不好直接讲,既然有了王氏专美于前,她也乐得轻松。
元春对别人或许还有隐瞒,只是这二人一个是自己的生母,一个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奶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元春沉声道:“皇上虽然钦点我为贤德妃,但是最宠爱的还是皇后娘娘。皇后是继室,本就年轻貌美,虽然没有子嗣,但是娘家显赫,宫中上下无人不忌惮。与我同时入宫的周贵人,吴贵妃吃过皇后的几次大亏,现在都小心谨慎的很,再没有往日的张狂。”
王夫人问道:“这两个人现在还没有子嗣?”
元春脸上浮现一抹恨意,“周贵人一年前小产了,身子就总不好,皇后娘娘虽然送去不少的补品,但是皇上很少再去,她就是想怀也没这个机会。倒是周贵妃,听人讲这两日说胃口不大好,太医去了也只说是中暑,叫她安生的休养休养,我怕是她买通了太医,不叫别人知道已经有孕的事情。”
贾母见元春神色不对,忙道:“娘娘慎言,你现在是四宫之一,万不能叫人抓住把柄。宫里面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咱们不用动手,自然会有替娘娘分忧之人。”
元春这些年一直被吴贵妃压着,若是真的叫那贱人先生下皇子,还不得意死?元春刚萌发的恨意就被贾母的一句话惊醒,对啊,自己只管坐山观虎斗,自然会有出头之人。
她们这位周贵妃为了上位,平日里没少得罪人,想必恨得将其抽筋剥骨的人这会儿不在少数。为了这样一个小人物,元春亲自动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还是祖母想的周到。孙儿险些犯下大错。”
贾母笑着抚摸元春的头,这孩子还是这样的“真性情”,一点没变,难为她如何在深宫中历经这些年。“好孩子,咱们家的基业就全在你手中了。当年宁荣二公开府立业,现如今咱们家出了你这样一个贵妃娘娘,这是几代人修来的福分,天下间怕也没几个。你只记得将来提携提携宝玉,叫他光耀咱们家的门楣。”
元春一听到宝玉的名字,不禁有些怅然,自己走时,宝玉还是个孩子,整日里只知道和丫头们打闹,她那个时候虽代母管教了一番,但始终觉得宝玉不过是个孩子,玩一玩也是男孩子的心性。
进宫后才发觉,当初错的离谱。
少年不立志,为时晚矣。
元春从小小的女官做起,跟在先皇后身边也见识了不少,宫中的几个皇子哪个不是精骑射,重先贤?单拿年纪最小的六皇子来说,不过四岁,就已经熟读《幼学求源》、《增广贤文》。更何况那些跟着大儒们读书的二皇子,三皇子
宝玉与之相比,的确是相差甚远。
元春想到这里,不禁说道:“祖母,我虽久居深宫,但是也知道,如今圣上重科举,今年和明年的大考就要选贤任能,仔细教导宝玉读书,三年后咱们家未必不能出个状元公。”
王夫人忙道:“你弟弟现在出息了,不像以往那样任性。如今得了北静王的庇佑,常去王府上请教名师,就连王爷也夸奖宝玉聪明。你父亲托人四处遍访名师,就想着让宝玉早日成才。”
元春心中欢喜,她做了贵妃,外面的娘家兄弟若是争气,谁还敢小瞧?皇后娘娘虽然貌美,但是陛下这样宠爱于她,八成也是看在昭武侯的面子上。“宝玉能这样我就放心了,待会儿我叫小陵子把皇上送我的那块青竹砚拿来,母亲带给宝玉,算是我的心意,叫他用功争气。”
贾母命王夫人拿出带来的东西,四四方方的一只牡丹绣囊,“娘娘,这个你收好。你在宫里时时需要打点,平日里不要委屈了自己,这是我们孝敬的小东西,关键时能顶大用场。”
原来,贾母一接到圣旨就命令鸳鸯打开箱子,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体积拿出来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