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彰显华贵。
小太监一摆手,道:“夫人们且在此处守候,我先进里面通禀一声。”
贾母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等的苦,就是站在这里也无人肯搬来个绣墩叫她坐一坐。邢夫人在一旁扇着手里的帕子,道:“这群奴才也真是的,贵妃娘娘的家人来拜,也不说搬个椅子来?”
“浑说什么?”贾母低声骂道:“这是什么地方,是广宁宫,被人听见了,你掉脑袋是小,连累了咱们娘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邢夫人这才被吓得不再出声。
众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小太监出来,当初心里的喜悦慢慢开始消尽,一种难言的惶恐蔓延开来。就在这时,广宁宫的总管太监姜守信笑盈盈的出来,“真是对不住各位夫人了,小顺子不懂事,一听说皇后娘娘在会客,也不敢上前打扰,累的老夫人在这里久等。”
贾母知道姜守信是皇后身边重用之人,怎么得罪,“姜总管多礼了,这是我们的本分,不敢打扰皇后娘娘。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见的是哪一位?老身怕到时候冲撞了贵人。”
姜公公领着众人继续往里走,回答道:“也不是别人,就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子,昭武侯家的小女儿,皇上亲封的青霞郡主。”
邢夫人、王夫人不知道这位青霞郡主是何人,但是昭武侯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叫人不能不恭敬。
昭武侯祖上本是草莽出身,随太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远不是宁国公、荣国公能比。天下初定,昭武侯奉命镇守东南沿海,练就水军三万,严守天朝东门。
皇后娘娘今年不过芳龄十八,乃是皇上续娶的正室,两人年龄相差足有二十岁。
先皇后两年前故去,国不可一日无后,朝中上下闹腾的欢,众人莫不想把自家女儿推到皇后的宝座上,就是贾家也未尝没打过这样的主意。
谁知道皇上却点了昭武侯的大女儿。
这位皇后娘娘彼时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却未定亲,他们家住的远,京城里的权贵们无人见过未出阁时的皇后娘娘。
有吃不到葡萄心里酸的,就散布流言,说这位昭武侯家的大女儿天生魁梧,力大无比,练就了一身的武功,等闲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又说未来的皇后娘娘食量大如牛,昭武侯怕嫁不出去女儿,每日只给半碗米饭。
消息越传越乱,越传越离谱,奇怪的是皇上听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宫里面的妃嫔们就暗暗打赌,说是这位皇后娘娘未进宫,就已经失了圣宠,毕竟,哪个男人愿意抱着一头母牛睡觉。
皇上素来节俭,又是续娶,也没有大肆操办,不过那盛况也的确够京城的老百姓津津乐道大半年了。
新婚第三日,等到朝廷内命妇们前去朝拜时,人人瞪大了眼睛准备瞧热闹。
皇后端坐在宝殿上,仪态端庄,身形纤细,貌若仙娥。
内命妇中有女儿在宫里做妃子的,心凉了大半,哪个该死的说皇后是母夜叉?若母夜叉都长成这个样子,天下的女子还不都想效仿之?
皇后娘娘有礼有节,一身的大家闺秀之气。叫那些妄想的小人们打消了邪念。
邢夫人、王夫人低头走路,心里想着事儿,不敢多说一句,不敢走错一步。
到了内殿,姜太监说道:“夫人们先请稍等,待杂家进去禀告。”
不多时,总管大人复又出来,“老夫人,皇后娘娘有请。”贾母整整衣襟,正好头上的发冠,挽了王氏、尤氏的手进入内殿。
大殿中花香缭绕,不是紫檀的味道,甜的叫人心脾舒畅。皇后一身艳红的平素绡宫装,头上挽着个瑶台髻,也不戴凤冠,只在斜角处插了一只五凤朝阳挂珠钗。身边坐着一位粉石榴的宫装美人,贾母等来不及细瞧就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