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玉玺沾了?地上粘稠的鲜血用印,命人传示众人。
“如?此,便是?名正言顺。”
众人惊讶地发现,她的笔记竟与死去的皇帝极其相似,乍一看,竟分不出真假。
陈芸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或许她早该这么做了?。
这么多年来,她上的课,陈昭能上,但是?陈昭上的课,她却不能上,只能私下里偷学。
儿?时陈昭贪玩偷懒,陈芸便主动替他?写功课,所以当时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
曾经的陈芸也?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只是?本能地想要讨好一位皇子,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但如?今看来,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就是?为?了?今日。
紧接着,陈芸又?以皇帝的身份发表檄文,说光王弑君,罪不容诛,此为?不忠;罔顾先帝遗诏,此为?不孝……如?此种种大罪,罄竹难书,她临危受命,必要为?兄报仇,剿灭乱党云云。
次日,太?后得知?消息,当场晕厥,清醒后立刻闯入议事厅,当着正在议事的臣子的面,打了?陈芸一巴掌。
张颖见状,立刻带人退了?出去。
陈芸本来能躲,但她没有。
“这一巴掌,算还了?太?后的生育之恩。”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你这个谋杀兄长的孽障,生育之恩大过天,岂是?你说还清就还清的?”
“在交趾,朕就是?天!”陈芸一把抓住再次扇来的巴掌,顺势一推,太?后便踉跄着摔倒在地,整个人都懵了?。
“还不还得清,也?是?朕说了?算。”陈芸俯视着她,半点没有去扶的意思。
你是?我的母亲,却不只是?我一人的母亲,之前你可以为?了?皇兄的江山和前程,让我远赴七千里之外,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我凭什么对你言听计从?
她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痛哭流涕,倾诉多年来的不甘和愤恨,但就是?这种平静,才更叫人胆寒。
太?后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儿?竟如?此可怕。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如?今父皇已死,皇兄也?死了?,你能依靠的只有我,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但如?果你不想要,我随时可以收回。”陈芸慢条斯理擦了?擦手,神色冰冷。
没有一个孩子不渴望来自父母的爱,她自然?想要母亲,但如?果是?一个与自己作对的母亲,那么不要也?罢。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太?后浑身冰冷,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与生俱来的亲情和父母权威不再有效,长辈往往很难接受。
陈芸嗤笑一声,“来人,太?后痛失爱子,心智失常,需要避开热闹,静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打扰。”
当即进来两个强壮的士兵,不由分说将太?后拖走了?。
太?后一走,陈芸就下令,将门外站岗的几个交趾宫女、内侍杀了?。
“你们几人年轻力壮,竟拦不住一个年迈的老妇人么?朕在内议事,什么人都能随便闯入,误了?军机大事,你们谁担待得起!”
这些人不是?拦不住,就算真的拦不住,通风报信也?不会么?
说白了?,不过是?觉得自己是?个公主,口服心不服。
听着窗外戛然?而止的求饶声,陈芸身心俱畅。
天元帝给的这五百人太?好用了?。
今天凌晨有陈昭心腹试图联合宫内外叛乱,若只靠自己那百十?号人,如?今早就凉了?。可现在呢?死的是?敌人,剩下的,还不是?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