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麼一出笑話,接下來都按兵不動,先讓本尊把傷養好再說。」
司珏可真是怕了白玉京之主的那張嘴,真怕哪天把自己給氣死了,還是先養好傷,起碼不能再因為一些情緒起伏把自己氣昏過去,落入被動局面。
「急的可不止是本尊,一起送來的這批俘虜有誰會真的願意給別人當男寵,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暫時忍辱負重。」
司珏咬牙,「小鬼王這一手可真毒,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羞辱,卑鄙無恥!」
墨臣沉聲道:「欲魔之事不過是給了小鬼王一個藉口殺雞儆猴罷了,鬼界對地府素來不服,小鬼王負責管理鬼界,心中肯定不滿已久。」
司珏冷靜了一下,「倒未必只是藉口。如果不是這次白玉京爆發欲魔,叫小鬼王順藤摸瓜,將背後牽扯的鬼怪一網打盡,本尊也不會發現,魔氣竟然在本尊不知道的時候滲透的如此之深。這背後的主使者是什麼人,本尊也很想知道。」
「水無渡被小鬼王扣住,他肯定知道點什麼。可惜他弟弟是個廢物,套不出話來。」
司珏終於徹底冷靜,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落敗者淪為司空見慣,只不過現在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小鬼王的做法的確殺人誅心,抓了也就抓了,還當作禮物隨手送走,可未嘗不是網開一面。
司珏一點都不稀罕,可也不會自暴自棄。
成為鬼怪已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可就什麼都不會剩下。
玄衣若有所思,「尊主懷疑那背後之人的目標或許是整個鬼界?」
司珏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既然其他地方叫魔氣滲透,為何偏偏爆發欲魔的地方是白玉京?」
把他們問住了。
司珏自言自語,「肯定有某種誘因。對方蟄伏鬼界,一點點蠶食,突然爆發,這麼一番舉動雷聲大雨點小,連白玉京都沒有拿下,反倒暴露了自己。這次提前爆發的欲魔之亂連背後主使者都沒有預料到,完全出乎意料。」
屋子裡一片安靜,忽然,司珏眼角餘光瞥見什麼,發現桌子上堆積著許多東西。
「那些是什麼?」
墨臣低頭,「是恭賀尊主榮升位份的賞賜,以及各宮送來的禮物。」
「……」司珏面無表情,「賞賜?誰的賞賜?」
「鳳陽宮那位裴郎君。」
司珏皮笑肉不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位裴郎君倒是大度的很,一點都沒辜負他的名字。」
墨臣、玄衣和烏柏眼觀鼻鼻觀心。
司珏對那堆玩意兒完全不感興趣,精神放鬆下來,想要休息。
作為一個傷號,他真的承受了太多。
擺擺手,叫他們都退下。
儘管很不放心,他們還是聽從命令離開,讓司珏能夠安靜休養。
睡了不知道多久,司珏再次醒來,聽見動靜的侍女小心翼翼走進來,攙扶他起床。一個侍女舉著盆水跪在他面前,另一個侍女小心打濕擦臉的布,擰乾後為他擦拭臉,十分小心輕柔,然後端起一杯茶遞到他面前。
司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漱口,盡數吐回去,隨意蓋上茶杯蓋子。
瞅一眼外面的天色,白玉京晝夜光線變化,容易分辨時間。
現在其實是夜裡,但鬼怪不會熬夜猝死,沒必要嚴格按照作息時間,想什麼起就什麼時候起,想什麼時候睡覺就什麼時候睡覺。
司珏不打算用餐,侍女卻端上一桌子的菜,將他扶到餐桌前。
貼身的大宮女恭敬道:「這是娘娘賞賜給您的菜,最是滋補。」
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司珏意興闌珊,但周圍這麼多侍女守著,總不好過於不給白玉京之主面子,隨意嘗了嘗,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