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娘娘讚譽,是在下的榮幸,只是在下才疏學淺,實在受不得。」
黎畫笑吟吟,「溫姑娘有才華,何必這樣妄自菲薄,我的每一句都是發自內心,絕無半點虛言!能得到溫姑娘的認同,實在讓我興奮的恨不得原地轉圈,再把溫姑娘舉起來原地轉圈,好與大家一起分享我的快樂。」
「……」
不了不了,還是保持距離!
「來來來,溫姑娘這邊坐!」黎畫熱情洋溢的拉著溫如璧往台階上走,寬敞的座椅在下三個人綽綽有餘。黎畫一把將溫如璧按到上面,自己坐到了中間,裴容順勢重新靠在她身上,勤勤懇懇扮演柔弱不能自理的美男子,實際上心底都快笑翻了。輪看戲,哪裡還有比他這個位置更好的。
黎畫一邊坐著裴容,一邊坐著溫如璧,心裡樂開了花,非常感慨的說:「能有阿容與溫姑娘相伴,此生無憾!」
溫如璧感覺自己仿佛被撕不下來的狗皮膏藥給纏上了,聞言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委婉道:「這位置恐怕不是在下能坐的。」
「溫姑娘此言差矣,自從聽到你為我指點迷津,告訴我做不成天帝可以試著爭取地府,以後說不定可以混個冥君噹噹,體驗一把那至高無上的滋味,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國的人!不要羞怯,不要懼怕,想要什麼就堅定自己的信念,不要因為別人的看法而動搖,這裡沒有外人,大可以高聲說出你內心的理想!女子能頂半邊天,合該就有女帝君,讓天下女子都能發出自己的聲音!」
黎畫聲情並茂的鼓勵道,那叫一個亢奮激昂,還拿旁邊三人舉例子,「世人皆以男子為尊,視贅婿為恥辱,而玉兒、月兒還有素兒卻能突破世俗的桎梏,勇敢追求內心的渴望,與我在這宮中琴瑟和鳴鶼鰈情深。世間女子為妾者比比皆是,女子能做的,男子也能做的,只要有心,萬事皆有可能!」
溫如璧麻了,「……」
原本還用微妙眼神看著溫如璧的兩人瞬間也麻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毛病,為什麼每次都能精準噁心到別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素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溫姑娘能在我初登鬼主之際便願意堵上信任,我必定不會辜負溫姑娘!待我登上冥君之位,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溫姑娘是我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方才不辜負這微末之時便追隨於我的情分!」
「………………」
溫如璧眼神都放空了,她承受了一個化身不該承受的重擔!
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是她還沒有認清楚鬼主的真面目,果然能把兩位真君和一個神君困在後宮調·教的人絕非常人,不能用尋常思路去衡量。
被當做自己人的感覺好可怕,毛骨悚然!每個字都踩在點上,又黏糊又驚悚,煽情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哪哪都不對勁,組合起來能讓人把腦子都掏空,放棄思考。
溫如璧頂著過分洋溢的熱情,擠出一個略帶僵硬的笑容,眼神有一點點飄忽,「娘娘說笑了。娘娘有鴻鵠之志,在下不過一介燕雀,哪裡擔得起。能蒙娘娘幾分賞識,就已經是我的幸運,實在不敢痴心妄想。」
她怕自己會淹死在鬼主的胸襟之中!
太多了,受不住!
依偎在黎畫懷裡的裴容簡直悶笑到爬不起身,作為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妖精,這時候就該他出場。
於是他也開始了表演,嗲聲嗲氣的說:「溫姑娘方才毛遂自薦,聲稱要為娘娘效力,為何現在卻百般推脫?莫非你是在故意試探娘娘,其實並非誠心想要投身於娘娘座下?娘娘一片心意,連我看了都要動容,若溫姑娘只是隨便說說,那我可以要為娘娘叫屈了。」
黎畫攬著裴容,責怪道:「阿容不可胡說,溫姑